那就是月茹。
因为只有女儿嫁了人,才能让女儿避开燕皇那双贼眼。
芷容才回府,靖国公本不舍得芷容,想再留她两年。
但经不住夫人的枕边风,只得开始给芷容物色人家。
一日,楚太君听说燕京来了位精通阴阳的癞头和尚,巴巴地赶着靖国公去接进府。
靖国公是武将,双手沾满血腥,不喜欢阴阳一说。
但拗不过母亲,只得派人打听到癞头和尚落脚之处,带了家人亲自去接,结果一看,竟是当年说府里添多一个男丁,芷容就能养活的那个和尚,满心欢喜。
癞头和尚刚刚进府,就看见在府中闲逛的碧瑶,眉头一皱,道:“此女祸国殃民。”
靖国公虽然对这个女儿不是很喜欢,但被人说成祸国殃民,仍是大怒,压着怒气,派人去请母亲出来。
癞头和尚无视靖国公黑下去的脸,突然道:“将军还有一女,可否容和尚一观面相?”
靖国公心里虽然不喜,但也想知道,这和尚见了芷容又能说出什么话,叫人去唤芷容前来。
癞头和尚见着芷容,吃了一惊,道:“此女兴国旺民之相,不过……”
靖国公听他说芷容是兴国旺民之相,刚才的怒意淡去不少,听到‘不过’二字,心头又是一紧,“不过什么?”
“不过却是克夫之命……”
癞头和尚话没说完,靖国公已经是怒不可遏,也不等楚太君前来,直接叫人将癞头和尚轰出府去。
癞头和尚被楚公府的家丁拉拽着,不死心地嚷道:“将军要想改变大小姐祸国殃民之命,只能二女同嫁一夫,才能免去祸国之灾。而二小姐除非能嫁真龙,否则此生注定孤寡……”
靖国公越中越恼,怒道:“乱杖给我打出去,如果谁敢乱嚼嘴根,乱杖打死。”
芷容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对阴阳一说,已经看淡,听了也就听了,并不往心里去。
碧瑶却气青了脸,但碍着父亲在场,不敢随意出声。
等楚太君被丫头扶了出来,靖国公不愿把癞头和尚的话说给母亲听,只说癞头和尚胡言乱语,尽是骗人的鬼话,所以叫人打了出去。
楚太君气得直跺脚,但人已经叫靖国公打了出去,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靖国公被癞头和尚气得不轻,又挨了母亲一顿骂,愤愤地回到后院,把事情经过给月茹说了一遍。
月茹听完,心里也是堵得慌,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什么样的癞头和尚?”
靖国公想到那癞头和尚就烦,仍如实描述给夫人听了,话说完,惊得睁大眼看定夫人。
月茹倒抽了口冷气,“这岂不是当年说府中招个男童,添加阳气,芷容就能养活的的那个癞头和尚。”
靖国公心里也觉得别扭,却嘴硬道:“管他是谁,满口胡言。老子不但要给芷容找个婆家,还要找个好婆家。”
月茹心里也是沉甸甸地,自然不愿相信女儿是孤寡之命,对丈夫的话自然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