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威的眉头紧紧皱着,成了个死紧的“川”字。
他自言自语道:“凌初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毕乌山首尊衍一真人、盘云山首尊泓一真人,还有更多的长老和首座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同一个地方。
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千云顶下的动静。
这一夜,有人叹息,有人感慨,有人愤怒。
唯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平静如初。
夜幕已经降临,雪峰绝顶之上,空气稀薄,头顶所见的星辰越发璀璨。
漫天的星光倒映在幽蓝色的湖水中,暗夜与湖光,是如此相似,直教人分不清孰为天,孰为水。
祝夕辞所居之处清雅至极,她正在满天星辰之下打坐,月白色的身影在朦胧星光之下有些飘忽,犹似不在人间。
她的面容端庄,神情肃静冷凝,似一座玉雕的神像。夜风吹起束发的丝带,轻轻飘扬,添了几许生气
祝夕辞缓缓张开双眼,目光悠悠地投射出去。
闪亮的双眸,丝毫不弱于星辰之光。
她的眼中映出一道冲天的光芒,因遥远而显得极细,似一道垂直的闪电。
祝夕辞秀丽而不失英气的双眉轻轻一蹙,双目中露出些许困惑,而后又闪过一丝恍然。她遥望片刻,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座秀雅的小院,再次沉寂在夜里。
银戈峰最大的一座练武场,乃是首座毕戈覆专用。
自踏入修途以来,毕戈覆****练功不辍,即便是晋升武王登上银戈峰首座之位也为停歇。
尤其是,他现在修为已在武王中期,并且即将晋升为高阶武王,而年纪尚轻。倘若用功得宜,或许可能成为玄天门数万年来第一位武尊。
毕戈覆面色涨红,脸上微有一层薄汗。此时,面北而立的毕戈覆豁然回头,亦朝着东南方向望去。
他的目光锋锐无比,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剑,又像是黑云之中透出的一道闪电,瞬间穿透遥远的空间,似乎抵达了他要探查的地点。
毕戈覆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眼中精芒一闪,微有讶异,却是转瞬即逝,马上被一抹了然替代。
他笑了笑,沉声道:“老人家真是老而弥坚啊!”
神木峰。
谢冕斜斜地依靠在窗边的榻上,面前的几案上摆着一壶一杯。他却没有用杯,直接拎起酒壶,仰头往嘴里灌酒。
“老流氓,最会坏事儿!”
突然间,他猛一扭头,朝南向的窗外看去。
犹在往下倾倒着酒水的壶嘴却未停,顺流而下的酒水洒在了他的脖颈上,衣襟上。
谢冕也没顾得上,愣愣地盯着东南方向好一会儿,才将手中已经倒干了的酒壶一扔,恨恨道:“这老不死的!”
毕乌山,持云峰。
陈剑威犹为楚恪之事生气。
氓山真人挟了楚恪便走,毕戈覆他又打不过。这事他竟然找不到人说理发泄,这口气就一直出不了,陈剑威郁闷得要死,在持云峰顶的万剑广场踱步不停。
说是踱步还不准确,他大步而行,从广场这头走到广场那头,又回返从那头走到这头。
悄悄隐在暗处的弟子见了,私下以密语传音,悄声问道:“师尊这是怎么了,谁有惹他生气了?”
有机灵的弟子一想,答道:“师尊刚从凌初山返回,那边武试结束,想必是不太顺利罢?至于谁有那个本事惹得师尊动怒,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众人暗地里交换个了然的眼神。
还能有谁?玄天门上下,能让持云峰首座金轮堂执事堂主陈剑威暴走的,只有他的宿敌毕戈覆了呀!
原本准备去广场上演武的众人蹑手蹑脚退下。
暴走中的陈剑威脚下突然一顿,生生刹住了脚,猛地抬头朝夜空中一道耀目的光柱看去。
“西南方?”“西南方?”
陈剑威的眉头紧紧皱着,成了个死紧的“川”字。
他自言自语道:“凌初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毕乌山首尊衍一真人、盘云山首尊泓一真人,还有更多的长老和首座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同一个地方。
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千云顶下的动静。
这一夜,有人叹息,有人感慨,有人愤怒。
唯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平静如初。
夜幕已经降临,雪峰绝顶之上,空气稀薄,头顶所见的星辰越发璀璨。
漫天的星光倒映在幽蓝色的湖水中,暗夜与湖光,是如此相似,直教人分不清孰为天,孰为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