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者吴父来到最里面的卧室门前,吴父没有如同平常一般敲门,反而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钥匙,找出其中的一把插入了卧室门的钥匙孔里。
随着咔嚓一声,在打开门的之前,吴父回过头来叮嘱他们道,“我儿子现在有些精神问题,等会儿看到你们如果做出些过激激动的话,别介意...也别怪他。”
苏青禾心一沉,看来真是出什么事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入眼的就是一间封闭的屋子。窗户被钉死窗帘紧紧拉上,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阴暗狭小的房间中央有一个又厚又大的床,床上坐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男子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如同惊弓之鸟般从床上跳起,浑身发抖眼神戒备的盯着他们,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杀我....”。
苏青禾看着这副景象,眸光波动内心情绪在翻滚。如果没错的话,这个草木皆兵、惶惶不安的男子应该就是吴达了吧。怪不得他的父母会坚持拦住他们。她抬眸看向最前面的吴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一抹痛涩,好好的儿子变的六亲不认还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最痛苦的莫过于爱着他的父母。
“阿达,是爸爸啊,没人要杀你,你别怕!”吴父柔声安慰着床上绷得紧紧的吴达,一步一步满满的走到他的面前。
“这是爸爸的朋友,他们过来看看你,好吗?”吴父手向苏青禾他们指去,小心的询问着。
吴达的情绪在吴父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他脸色茫然的看向仍旧站在门口不敢往前的苏青禾二人,突然瞳孔一缩!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没有杀人!”
吴达奋力的挣扎起来,一边不停地往角落里钻,让吴父本就压抑的哀伤仿若洪水暴发般汹涌而出,一时间站在原地望着瑟缩不已的儿子,老泪纵横。
“哈哈,我们一个也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都得死...”
徐弘涛和苏青禾彼此望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他们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吴达的的反应突然就激动起来了。
苏青禾一低头,无意间扫到身上的警察便服,恍然大悟。她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对徐弘涛快速说道,“是警服,他对警服有排斥反应,我们赶紧脱下来!”
徐弘涛看了眼身上的警察制服,也连忙开始脱衣服。等两人将身上所有与警局有关的东西全部卸下后,吴达的情绪才稍稍有点好转。
吴父抹了把眼睛站起身,将他们带到房门口,声音还有些喑哑,“你们也看到了,阿达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这阵子一直都是这个样时好时坏的。就算我求你们了,别再接近他了,我不想他又受到什么刺激而痛苦。”
苏青禾一时如鲠在喉,酝酿了良久才掩下眼睫轻声回道,“抱歉,是我们打扰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您...保重身体。”
出了吴达的家,徐弘涛和苏青禾坐在车里,彼此望着窗外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徐弘涛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开口询问道,“接下来去肖白家?”
苏青禾点点头,徐弘涛一踩油门,车子如离玄的箭在道路上飞驰而过。
肖白是五个人中家底最殷实的,他的父亲是中外合资企业的老总,母亲是全球知名的艺术家、歌唱家。按理说在这种父母优秀的家庭中成长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人中龙凤,可偏偏这对在不同领域都登峰造极的父母,对于教养孩子这块儿甚至连普通家庭都不如。
夫妻俩在肖白三岁的时候就双双出国奔事业去了,最后顺理成章的在国外定居,留下仍是幼童的肖白给亲戚家介绍的保姆照顾。可偏偏保姆玩的一手好演技,当面温柔能干小心呵护,等夫妇俩一走本性就逐渐暴露出来。
没有人知道,甚至连身为介绍人的亲戚家都一无所知——保姆有着隐性的恋童癖。
于是本该在精心呵护下快乐长大的肖白在三岁至七岁的四年间,收到了非人的对待和难以想象的玩亵。等肖家夫妻俩回国发现时,肖白已经有了中度自闭倾向。
现在的肖白已经是一个26岁的青年了,他的自闭症经过十几年的治疗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严重,但还是成就了他安静沉默不与人打交道的宅性子。
肖白现在是单独出来住,父母为了儿子专门给了他一套近郊的小别墅,环境优美空气清晰,非常适合不喜热闹人多的肖白。
苏青禾到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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