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满室还留有欢爱后缠绵暧昧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
段长风**着上身,闭着眼睛,靠在床背上,手臂紧紧的搂着沈寻,她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觉得很安心。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坚毅的下颚,还有性感的喉结,心尖忍不住跳如鹿撞,连带的浑身,也都布满红晕来。
每次都这样,也不怕纵欲过度,死在床上,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死在床上的是自己。
“娘子,累坏了吧?我带你去沐浴一下可好?”段长风依然闭着眼睛,勾了勾嘴角说。
累坏了?为什么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意有所指,这种情况下说这仨字儿,让她本能的想把自己埋起来。
看他嘴角那抹轻佻的笑,就知道他故意的,沈寻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自己缩了进去,盖住红的脸。
窗外透过月光,和屋里昏黄的光线交织一起,更显得柔和暧昧,薄薄的蚕丝被,盖在身上轻薄如无一物,而被子下面的情景,令人血脉喷张,段长风**的长腿缠住了她的腰。
她又连忙把头伸了出来,而他这时睁开了眼睛,邪眸炙热似火,看的她脸颊烫,沈寻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她气不过,又用被子蒙起来,伸出两只手指,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又用力了的拧了一圈儿。
段长风蹙了蹙眉,“哦!”闷痛的叫了一声,这个臭丫头下死手啊,弄坏了,看你以后还用不用了。
“用过我了,就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没良心的人,心太狠了,可不招人疼。”他十分委屈地叹了一口气。
沈寻把被子拉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能的反驳说,“谁用过你了?”
段长风慵懒的半眯着双眼,用眼角瞅着她说,“那你的意思就说没用了?”
“没用!”沈寻又快又干脆的回答,几乎他语音一停,她就接上。
段长风眼睛忽然睁开,一翻身,两条健壮有力的长腿,重重的压住了她,嘴角含着一抹邪笑,“被娘子说没用,看来是我努力不够啊!”
“啊!”沈寻喊了一声,用手推着他的胸口,连忙求饶说,“用了,用了。”
段长风深邃的眼神,有波轻轻流转,“好用吗?”
沈寻看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呼吸都慢了半拍,又听他说了这句话,更加的脸红脖子粗,太可恶了,她不敢说不好用,如果说了,他肯定要证明是好用的,撅着小嘴儿,气呼呼的说,“好用,你就知道欺负我。”
段长风轻笑了一声,心中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荡漾,看她像撒娇一样,不,明明就是撒娇,他心中一片柔软,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玲珑的鼻子。
“记住了,从小要做一个诚实的小孩,不能说谎,如果说谎了,相公只能言传身教的,来调教了。”
段长风乐不可支地咧开了嘴,眼角上扬,虽然和他已经够亲密了,沈寻还是被他的笑容给晃了晃,心跳几乎都停止了,心脏这么起伏不定,真怕会得心脏病了。
言传身教,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词语,都被你用哪里了,呸!又十分不友好的,剜了他几眼。
“还有,用过人了,要说声谢谢,你这横眉冷目的,可不太好哦。”段长风看她水灵灵的,眸子泛着桃红,忍不住心尖儿一颤。
沈寻白了他一眼,什么用不用的,有完没完了。
“其实用是双方的,我用的也非常好,非常好用,都用上瘾了。”段长风色眯眯的看着她,这就不能聊太过于暧昧的话题,聊着聊着都聊出感觉来了。
“段长风!”沈寻抬腿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伸手拧住他的脸,用力的撕扯着,“我让你嘴贱,再天天这么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呦,好疼。”他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娘子饶命,我下次保证少说话,多做事儿,好不好?”
“让你还嘴贱!”沈寻手上又用了些力,“没看出来啊,四皇叔声名显赫,居然也是个下流胚子,你们皇家礼仪,怎么没把你教成谦谦君子呢。”
“我要不是谦谦君子,你还有这么大力气打我吗?”段长风身体一倾把她覆身下,“还说累,我看你精神饱满着呢,我是不是还得做点什么?”
重死了,都快被压断气了,听他那轻佻的口气,以及眼底的某种暗示,她眼皮不安的跳了跳,松了手,把脸偏向一边,说:
“你乖乖躺旁边,我有事问你。”
看他那眼馋肚饱的样子,整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精虫上脑,长得又倾国倾城的,恐怕随便向哪个姑娘勾勾手指,人家都无法招架吧。
又想到他居然还有心仪的女子,就这个好色的样子,恐怕早就把人家那啥了,早上就想问的,一直没机会,如果这会儿再不问,恐怕一会又没机会了。
“想问什么,这样问更方便,这么近一下子就顺着耳朵到心窝里去了,何必躺在旁边啊。”段长风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脸颊,一副沉迷的样子。
她心里堵了一口气,粗鲁的把他这脸推向一边,“沉死了,压得我都不能呼吸了。”
段长风听她这么说,连忙把身体撑开了一些,手臂搂着她的纤腰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之后她的身体很不巧的就……
段长风“哦”了一声,摇晃了一下,以便姿势更方便舒服些。
沈寻只觉得身体瞬间被充实,很好的一口把他吞下,隐痛中夹杂着麻醉,极致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之后意识开始恍惚。
段长风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腕,又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忽地把她抱起,下了床,嘴里轻笑出声,“相公带你去洗鸳鸯浴。”
沈寻有些疲惫的半眯着双眼,有气无力地任由他抱着去洗澡,洗澡的时候,他依然没老实。
心里诅咒他,从此不举。
洗好之后,段长风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酡红的丫头,心里满足极了,看外面,夜幕已经黑了上来,恐怕天色已经不早,他也有些累了,怀抱着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沈寻的那个问题依然是没有问出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早起觅食的鸟儿,在林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沈寻起床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段长风的身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些,她有些疲惫的长出一口气,唉,以前也很能睡,但是生物钟一直很规律,晚上十点左右睡,早上六七点就醒了,现在白天困,晚上困,反正除了吃饭,就是想睡觉。
在被子底下气愤的蹬了蹬腿,因为用力过猛,两条腿的酸涩更加明显,特别是大腿根部。
不能再这么让他为所欲为,一定要想办法治治他,莲翘过来服侍她穿好衣服,又吃了早饭,还是依然没见段长风的影子,不是说今天陪自己回娘家吗?一大早就没见到人。
“那个人又哪去了?”沈寻努努嘴坐在桌子旁边,双手托腮,一副懒懒淡淡的样子。
莲翘一边轻笑,一边帮她梳着头,“姐姐,你现在是一会儿也离不开王爷啊,今天不是要回去吗?王爷一大早,就嘱咐人准备回去要带的礼物。”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是吗?真的像连翘说的,自己一会儿也离不开他,才不是呢!是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在哪儿,我就不在哪儿,省的被他欺负。
映荷笑盈盈托来一件雪白色的百褶罗裙,“王妃,爷说,今天让你穿这件衣服,这是极寒之地的冰蚕丝所制成,和王妃当日穿的嫁衣,是一种料子。”
沈寻懒散的抬眼看了一下,“那就给我穿上吧。”无所谓了,他让穿哪件就穿哪件吧,反正自己又懒得想。
“哎,映荷,你们家爷最讨厌什么?嗯,比如说讨厌吃什么?不喜欢什么事等等!”沈寻挑了一下眉问道,他讨厌什么自己做什么,那么时间长了,他不就不缠着自己了,这样也给自己放个假,清闲两日。
映荷歪头想了片刻,“嗯,让我想想啊!爷经常不在府上,至于他讨厌什么,奴婢还真的不清楚,吃的好像不太喜欢吃辣的,其他的嘛,奴婢再打听打听。”
说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王妃,你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爷不喜欢什么,她就不做什么,这真是太恩爱了,羡煞旁人啊,她哪知道她家王妃,想的正好和这是相反。
沈寻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儿,伸手拍了拍她说,“好好打听啊,打听好了,给我一条一条的记下来。”
映荷摸了摸头,又疑惑的问,“王妃和爷这般恩爱,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呢?”
“给他惊喜!”沈寻眨了眨眼睛,惊吓才对!
两个丫头相视一笑,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懂了,映荷连忙答应说,“放心吧王妃,我保证给你打听清楚。”
“孺子可教也!”
沈寻眉开眼笑,又勾了勾手指,两个小丫头不明白怎么回事,把头伸了过来。
沈寻在她们两个耳边窃窃私语说了几句。
两个小丫头有些蒙圈的,对视了一眼,这样真的好吗?可是又不敢不听王妃的。
“天呐,你们俩是不是我的人,是我的人还不听我指唤。”沈寻吹眉毛瞪眼睛的威胁道。
“可是爷怪罪下来……”两个人有些底气不足,心里虚。
“他敢怪罪!”借他个胆试试,沈寻摇摇头,真是两个没出息的家伙,这怎么能配得上你主子的无法无天,这得调教。
两个小丫头心里泛起了嘀咕,爷是舍不得怪罪你,可俺们两个是丫鬟,他要是生起来气了,还不得拿我们出气,可是王妃的也得听啊,唉,舍命陪君子吧,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段长风查点了一下礼品单,又对照了实物,吩咐人装上马车,就转身回来,看阿寻准备好了没有。
刚走的院子中的那潭碧水旁,就看到莲翘和映荷,两个小丫头惊慌失措,一脸焦急,手舞足蹈的,段长风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就看到两个小丫头哭丧着脸跪在地上。
“爷,不好了,王妃在这亭子边上沿着玩,不小心失足掉在湖里了,已经半天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段长风听完这句话,心里顿时慌了起来,想都没想,一跃身跳进了湖里,湖水很清澈,并不太深,但是里面长了不少水草,他睁开眼环视四周,并没有现人影,这个湖并不大,四周都是封闭的,如果掉下去,怎么可能看不到人。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踩着水把头探出水面,只见湖中央的亭子里边,阿寻悠闲自在的躺在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满面春风,一边把瓜子抛的高高的,一边用嘴去接。
他摇摇头,自嘲的笑了,这真是关心则乱,以这个丫头的水性,就是掉进湖里,也不会有危险,还记得之前,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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