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年阳月阳时的男孩子和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孩子都太少了,就算是手头上这些,老夫也已经找遍了金陵地界,甚至连江浙一带都派人搜罗过了。”
灰色长袍的老人眉头一皱,声音就变得有些尖锐。
“刀叔辛苦了。只是你知道兹事体大,在我们这里可是出不得什么岔子。”
梁继忠急忙苦笑着拱了拱手,老者脸色的神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放开第一条禁令,老朽敢保证,不出三天,必然能把人数凑齐。”
梁继忠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一言不发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忽然捏了捏手中的暗金色令牌,一咬牙,霍然抬起头来。
“好,切记要小心从事,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灰袍老者顿时两眼放光,如同遇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发出一阵宛如夜枭的尖笑声。门外的来福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来,都感觉这里特别的阴森恐怖,连看那位灰袍老者都会不舒服半天。
“为防万一,这里的货色必须马上转移到清远去,另外,得手之后,其余的男童和女童也马上送过去,如果耽误了大事,我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梁继忠等这老者笑声落下,才不放心地叮嘱道,灰袍老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捏着莲花指,转身娉娉婷婷地走了。
梁继忠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小院,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示意来福返程。来福也不过问,一言不发地挥动了手中的马鞭,再不走,恐怕金陵的城门就要关闭了。
这一天,梁宽过的也很煎熬,陈风带着人追出去两天了,竟然都没见任何的消息,石沉大海了!他有些焦躁地在自己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招手叫过了梁鸿。
“你马上连夜回清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消息及时传过来。”
梁鸿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转身而去,此时天色将晚,再不走,就出不了城了。
韩世忠自从那天拒绝了太子引荐他去高俅军中平叛的好意之后,就一直跟种师道在一起,每日里切磋兵法,修炼武艺。老将军丰富的带兵经历,让他有豁然开朗之感,这两天他过得极为充实。
只是刚才他忽然从买菜的小厮那里接到了一个极为意外的消息,就在昨天中午,新科解元何远,忽然乘车离开了金陵。这个消息让有些心神不安,总有些静不下心来。他想了半天,霍然起身走到种师道的房间里。
“师弟可是又有什么心得了?”
种师道笑眯眯地问道,对于这位小师弟,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为人厚道,勤奋,又有悟性,绝对的一块浑金璞玉,怪不得师傅如此看重他,竟然把风雷剑传授于他。
“师兄,何远这次回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匆忙的有些不正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我必须马上去看看,一旦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种师道看了看天色,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明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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