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更是显得凹凸不平。
柳辰依的面色悄然间变化,好比白雪之上缓缓落下了几朵花瓣一般,几分娇艳,惨白之中又几分凄凉。
“我不会死。”柳辰依咬着下唇,看向了景阳,“我弃权。”
三个字忽然灌入耳中,那份不安的情绪顿时化作放心而又紧张地加速心跳,景阳蓦然抬头看着身前的曼妙女子,“真的?”
柳辰依看着他,点了点头。
俏脸上依然看得出有无数个不情愿。
事实上虽然她外表柔柔弱弱,内心则是十分好强倔强,这一点和彭玲倒是十分相像,要让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语,已经是相当不容易。
“我觉得很可笑,一个黑甲少年,让这么多送试生都团团转,也很让人生气。”柳辰依瘪着嘴说道。
她心中十分苦涩,短暂时间内发生的种种,原本对着一切都保持着绝对热情的她,现如今却疲惫不堪,对这新鲜的一切再也生不出一丝的喜意。
“其实很简单,一个元师的力量虽然很强,但是也不可能面对如此之多的送试生,所以是逐个击破,而且知晓他存在的送试生也不过就这么些,充其量也就十来个,若是群起攻之,付出巨大代价,我们是可以打败他的。”
柳辰依道:“事实上就是没有送试生愿意率先做这个代价对吗?”
景阳点点头,“不知道这个情况是第一,即便知道这个情况,也没有送试生愿意自己去付出这个代价来成全他人,这是第二。”
“现在第一应该解决了,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第二,对吧?”柳辰依问道。
景阳看着她,点了点头。
天空愈发明亮起来,东边甚至挂起了云彩,崖壁顶端也在云彩之中若隐若现。
“我弃权之后会不会进不去九剑门?”柳辰依嘟着嘴,望着东方的天空,心有不甘地说道。
景阳也看向了东边,不过他看的是那深入云端根本看不到的岩壁顶端,道:“武试看的是天赋修为,以及品性,每一个送试生都会在审阅人的观察之中,我与你相处最近,我所看到的,便是审阅人所看到的,比起那些送试生哪怕是比起我,你都要出色太多。”
柳辰依瞥了景阳一眼,好看若秋水的眸子闪动,“撒谎。”
景阳看着她面色平静地摇头,“没有。”
柳辰依轻轻踢了他一脚,“你真呆。”
突入起来的举动和话语让景阳一下怔住,困惑地看着她。
“答应我,我要在九剑门,看着活的你。”
说完,她伸出自己手,洁白的小手指微微翘着,像是垂钓的鱼钩般,伸出一个小弯钩。
和她之前做过同样的事情,景阳知道,这是承诺。
景阳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她拉成了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柳辰依左右摇摆着手,像是一个荡漾的秋千,荡漾在二人的心田之上。
像是湖泊中忽然漂泊其了扁舟,像是扁舟上忽然唱响了渔歌,像是渔歌中朴素但是幸福的唱词,二人的心头上,都环绕起了一道难言的甜蜜味道。
这味道很羞,像是酒后的冰清丫头。
“一万年。”景阳把这只小手握在了手里。
柳辰依脸上浮现一抹嫣红,这样的感觉她从未有过,除了羞还是羞,羞垂着头看着地面,羞道:“我……我弃权之后的续命珠,记得要吃掉。”
“还有,一定要给彭玲姐报仇。”
声音都甜甜糯糯起来。
景阳看着羞赧至极的她,坚定地点头。
PS:初中时候给一个很要好的异性朋友写“诗”,当然,这个诗要加省略号,因为那种其实很肤浅的东西算不上诗,李太白那样的作品才能叫诗,现在想来自己写的那些东西还真是对“诗”这一词的侮辱,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其中的一句“冰清丫头酒后羞”,文上的那个比喻就是借了当初的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