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杂乱的脚步声正是匆匆赶来的尤里部队。最前面两个刚到门口的尤里新兵还没来得及举枪,就被我用镭射枪打成了一堆烂肉,后面的尤里部队顿时大乱,纷纷躲到门后开火。我也没弄清为什么我的宇航服里会藏一层外骨骼装甲而他们没有,不过既然是钱斯送的,我也就笑纳了。
更何况那些尤里部队用的也不是镭射枪,而是地球上的心灵光波,杀伤力就更小了,打在装甲上甚至没有一丝痛感。我冷笑了一声,从腰间再拿出一颗镭射手雷,惨叫声中又多了几十个人的烂肉。根据我自己也说不清的判断方法,门外至少还有三四十个人,我索性一步冲了出去。一个还在努力发射心灵光波的尤里新兵吓得大吃一惊,还想从背后拔出刺刀,我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左手下意识地一拧。虽然没出什么力,但手套上似乎因为能量波动,振动了好一阵。随后令我惊讶的事发生了:在我并不用力地轻轻一拧下,那个尤里新兵的一条手臂竟然就脱离了身体,直接被我拧了下来!看着面前撒了一地的鲜血和哀嚎的尤里新兵,我自己也为外骨骼装甲的强大而吃了一惊。还好这东西看起来还没投入尤里正规军服役,不然简直就是前线将士的噩梦啊!
其实我忘了,世界帝国成立以来,除了近两年形势大大好转以外,其他时候一直是作为联军和盟军士兵的噩梦存在着的。如果真像莫斯科和华盛顿宣传的那样,消灭尤里部队像消灭路边的蚂蚁一样容易(说起来也并不麻烦,虽然具有悍不畏死的特色,但大多数时候的尤里部队的确就是用于送人头的),尤里不可能统一三分之二的世界。
再来一拳,那个尤里新兵的脸连着头上的心灵头盔一起被打得凹进去了。背后“哐当”一声,一把刺刀刺中了外骨骼装甲,随后断成了两截。我回过头,没有一句废话,抢过另一个尤里新兵的刺刀,割了他的喉咙。这下除了我屠杀尤里士兵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了心灵感应波里满耳朵的求救声,如:
“报告总部!我们遇到了马克耶布卡!快撤退!快撤退!”
“那家伙不仅免疫心灵控制,还免疫心灵光波!体能超过狂兽人……”
诸如此类惊恐害怕的吼叫声还有很多,如果各位需要的话,我可以一直列举下去,直到我觉得无聊为止。
“呯——”一声枪响后,一颗子弹如一块飞来的石块一般,软绵绵地砸在了我左臂的装甲上。子弹落地,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一个病毒狙击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再次举枪。该死,这不是普通的病毒子弹,这是毒气扩散型的!该死,我一脚踢开那颗落地的子弹,虽然病毒狙击手再次开火,但我还是击中了他的胸口。随后……他竟然自爆了……
对,他自爆了。不是那种化为一团火球的自爆,他中枪倒下之后,尸体炸出了一团绿色的浓雾,浓得彻底把整个他所站的区域都挡住了!在整个地下室里,这个病毒狙击手正好处在中心的位置(地下室规模很大,中间的一个小广场延伸出四条主干道,把其他房间均匀地切成四份,而我是从南面进来的),毒雾开始向四周扩散了。“糟糕,”我自言自语地拍了拍脑门说,“我忘了,病毒狙击手是不能炸成碎片的,不然它们身后的子弹也会自爆出浓烈的毒雾的。该死!我大意了!”
外骨骼装甲的腿部有几排滑轮,此刻它们就派上用场了。滑轮的速度远远快于双腿,我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如过眼云烟一般飞快地消失。那些尤里部队拦不住我,事实上他们也别想拦住我。毒雾已经扩散了,地下室肯定会自动打开通风口,抽走这些毒雾。但这样做有一种危害,就是……整个地下室,毒雾会随着空气流动,充斥每个角落!
该死的,我可跑不过风。我想都没想就推开面前的一扇门,进门之后对着钥匙卡的位置连开十枪把锁死。房间里还有两个惊慌失措的工程师,在拧断他们脖子之前,我没有一句废话。
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供氧系统已经启动,我不会死于缺氧的。想到这里,我才安静地坐下来,打量这间房间的四周。房间里到处是橱柜,橱柜里面和地上堆满了一件件类似防化服的衣服。这间房间还算整齐,几个工程师在我进来的时候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样子悠闲得很。我想要数清楚到底存放了多少件防化服,最后因为它们实在放得太整齐而放弃了。如果放在地上的衣服数量代表着地下室里的人数,那地下室里大概有两百人吧。等等,这……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直觉不仅告诉我,这间房间里堆放的不是防化服,还告诉我通风口没有抽空毒雾……
最重要的是,我竟然看见,头顶上用于消防灭火的喷头里,冒出了青绿色的气体!尤里要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