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说树木如果没有树皮就会死,但人如果能做到把自己脸部的皮肤撕掉(这个“脸部的皮肤”好像是影射什么的。自尊心?还是荣誉?我不记得)那他就能有所作为,甚至不可战胜(原话我忘了,反正不是苏联人说的,但把这句话的意思用原产地的语言翻译成俄语就是这么表述的)。以前我并不理解其含义,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不是“毫无脸皮”的问题了,这是丧心病狂啊!
看着喷头里缓缓冒出的绿色气体,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臭骂一顿尤里所准备的心情和词汇硬生生咽了下去。该死,我还得想个办法挡一下!走到那堆防化服旁边,地上的衣服让我不由得狂喜了一阵:这里还有好几个钢化氧气瓶!真是天助我也!我按下一个按钮,外骨骼装甲从身上如蛇蜕皮一般脱落,还没彻底落在地上,我就急忙拿起了防化服穿起来。尤里部队的防化服重量远低于苏联防化服,比之美国防化服穿起来更方便,它不是美式的连体服,但比美式防化服的舒适性更好;它用的是苏式防化服这种“组合式”的穿法,只不过它不像盔甲那样拼起来,而是一件件独立的衣服,用拉链组合。那个防毒面具穿起来有点麻烦,因为脱下头盔费了我不少力气,而室内已经充斥了不少绿色混杂着紫色的毒气。
脱下的外骨骼装甲用地上的防化服都包裹起来,以免污染,再把一个个橱柜向墙角推倒。没等那饱经风霜(尤里部队竟然是用木头做橱柜的)的橱柜纷纷化为碎木柴,防化服洒了一地。我飞快地扔开几件,钻进了衣服堆里。这种毒气看起来扩散得很慢,直到现在也才刚刚逼近防化服较多的角落。我不知道尤里防化服是按照什么哪个国家的标准划分的,美国,苏联还是法国(就算知道也没用,上课的时候我只记住了苏联标准),但以防万一,还是多盖一些比较好。考虑到钻进防化服堆起来的“衣山”是看不清外面的,我把一台毒气传感器的探测头留在外面,仪器随着我带进了防化服堆里。虽说隐藏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但像今天这样,如打败了仗溜回去的逃兵,躲在角落里防止敌人搜查一样狼狈,还是第一次。
仪表盘上的指针飞快地向右旋转,那红色的警示灯在我看来,亮得像走廊里的应急灯。数字越来越大,很快就到达了右边的顶点,但在成分分析这一条里,却写着“无法分析”的字样。但既然没有气体漏进防化服堆里,我也就没有必要,更没有时间去在意了。
十分钟并不长,但在我看来,仿佛过了十年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仪表盘上显示出毒气正在慢慢消失。因为浓度超出检测限制濒临崩溃的毒气传感器,此刻如蒙大赦,得以喘一口气了。
推开防化服堆,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绿色的气体。我沉重地吸了一口气,脱下防毒面具。真是奇怪,尤里部队放的到底是什么,竟连残留物都没了?就算是氯气也没这么快消散的吧!
走向外骨骼装甲那里时,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我骂了一声,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可低头一看,竟然连脚尖的疼痛都忘记了。该死,尤里看来真是疯了,连这东西都敢用!
那是一具我击毙的工程师的尸体。此刻尸体的皮肤正冒着绿色的气泡,躯壳无限地膨胀着,衣服因为躯壳的膨胀而渐渐裂开,如果不是衣服还没彻底破裂,单单看着那绿色的恶心气泡和变得灰绿相间的皮肤和满口獠牙的嘴巴,我还真认不出,这曾是一个人类。
这是基因突变器里才用的,雾态化的“奴隶病毒”!我从外骨骼装甲的腿部抽出匕首,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涂在匕首的刀刃上。这还是在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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