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些大炮……发射的是铁幕波?”我难以置信地问金岩柏,“铁幕波能破坏载具吗?”
“经过越南同志们的反复实验,已经证明:铁幕波完全能够破坏装甲与生物内金属原子之间的金属键,给步兵和载具带来严重的损害,可惜对建筑物没什么效果。”
如他所说的一样。一个个球状赤红色的铁幕波飞向了海面和滩头敌方聚集区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形成了一个个球状能量波,所有触碰到这些红色波能的尤里载具纷纷碎裂,尤里士兵也被挤成一团肉酱,大同江面成了惨烈的人间地狱。
“可如果不能摧毁建筑物的话……”我低下头说,“你打算怎么去摧毁大同江上的越江大桥呢?”
“这个嘛……我早就想到了。”金岩柏按了遥控器,画面就变了。
这次是在越江大桥正上方的天空。此刻尤里部队浩浩荡荡地从六车道的桥梁上经过。镜头特地转向了桥梁南北两面,全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军,不会低于二十万人。
“真是浩荡,”我感慨道,“但再强大的部队,让尤里来指挥也是暴殄天物的行为,不是吗?”
“你看,”金岩柏指着夹杂的布雷装甲车说,“这些利比亚人的玩意,你知道有什么特色吗?”
“特色?”我有点迷惑不解,“他们就是一堆无人操作的布雷车,必要的时候……等等……”
“没错,”金岩柏冷笑道,“铁幕波只能让对方载具的外壳和内部电子元件碎裂,但不能阻止殉爆的情况。一旦布雷车被铁幕波摧毁,毫无疑问,结果将会是……”
右下角出现了一个小窗口,羊角岛中央的巨型炮管指向了天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核弹发射井。
炮管里出现了红色的光束球,很快就喷薄而出,直冲云霄。
桥梁根快就笼罩在了从天而降的铁幕波中,甚至信号都为之波动了很久。等信号重新恢复的时候,桥梁已被爆炸破坏得千疮百孔了。
“这……”我有点不可思议。
刚才还齐头并进的载具,此刻已经炸得荡然无存了。尤其是在装甲布雷车和光棱坦克附近,它们周围的载具,不是烧成了灰烬,就是炸成了充满辐射的废铁。
刚才的爆炸连带着导致桥梁也摇摇欲坠。桥面上除了废铁就是千疮百孔的道路,桥梁两头的尤里部队手足无措,只能望桥兴叹。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一辆炮塔已经被掀翻的狂风坦克,在惯性的帮助下撞上了一辆布雷车,后者炸开了花,摇摇欲坠的桥梁终于放弃了挣扎,载着无数残骸和半死不活的尤里部队掉进了大同江。
我听见四周的欢呼声。仿佛这里的人不是在指挥一场战争,而是在观摩一场大规模军事演习。
不对,连演习都谈不上。这气氛更像在观看惊心动魄的演出。
“我说……真这么容易吗?”我悄悄问后面的姜尚海,“既然这个女娲火炮如此好用,为什么战争开始的时候不启动羊角岛要塞?还有,火炮安全性真没问题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赞成启动女娲火炮,”姜尚海见旁边的金岩柏注意力全放在了“电影”里,弯着腰低头对我说,“且不说中国同志自己都没有装备女娲火炮,对于女娲火炮的具体性能和作战注意事项我们都一无所知。重点在于,这种武器是用微型核反应堆提供能量的,然而却没有配套相应的安全程序。一旦女娲火炮遭到敌军击毁的话,核引擎殉爆之后的威力……”
“那你为什么……”我注意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确认没有人被我们的悄悄话影响后压低了声音,“那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金岩柏同志!万一羊角岛被敌人打击……”
“我提醒过!”姜尚海轻声抗议道,“但不是您提议,把羊角岛作为新的平壤指挥部的吗?”
可我也没有叫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阻击……无数粗鄙之语从我脑海中一闪即逝,其中有好几句差点被我的语言组织系统抓住并抛出去,但我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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