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卧室门“呯——”一声巨响,我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很好,达夏还算听话。知道休息是个很好的优点,不仅意味着他会精神饱满地迎接后面的战斗,还意味着……心理素质是不错的。
调好了闹钟和报警装置,锁上了卧室门,我也闭上眼睛睡觉了。不知道前线那些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奋力作战的官兵,看到我们这副“悠闲的样子”会怎么想。
……
我又一次梦见了克里姆林宫。
准确的说,是洛马诺夫的办公室。此刻他背对着大门方向,坐在那张华丽的红木办公室后面的那张真皮转椅上。他看的方向是窗户。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呢……在我的印象里,总理办公室后面的窗帘就从来没有被人拉开过。
那既然如此,一直盯着窗帘的洛马诺夫……他在看什么呢?
桌边的日历还是3月11日,而这边的平壤已经接近3月12日了。莫斯科的夜应该也已经深了吧,既然如此,洛马诺夫在等什么呢?
门被人推开了,推门而入的是新任的克里姆林宫事务部主任冯·费尔登。这个穿灰色仿东德军服的德国人身材削瘦,神情刚毅果断,满头棕色的头发一半已经斑白。
“总理同志。”他向洛马诺夫的背影恭敬地敬了一个礼。
“找到马克耶布卡同志,还有……还有达夏同志了吗?”洛马诺夫轻轻问道。和他平时和风细雨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此刻洛马诺夫的话音透着说不出的……冰冷。
“还没有……”冯·费尔登报以摇头和叹息,“卫星落地至今已经有2天了,就算救援队到不了,也不至于连踪迹都发现不了吧!”
洛马诺夫愤怒之情几乎已经溢于言表。虽然表面上还极力克制,但说不准他会何时大发雷霆。
“对不起总理同志……这是我们的同志效率不够高……但我们的搜寻工作也有严重的困难……”冯·费尔登说话时,身体和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自从尤里叛乱以来,很多地方的联军卫星失灵后就没有更新或维修过,我们联军的全球卫星网络早已经残缺不全,对大部分地方的监控都已经失灵了。这次虽然我们检测到了月球单人逃生舱返回地球……但通讯不畅……”
“其实你想多了,”洛马诺夫用阴沉的声调开口,“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如果是达夏……也许已经有所不测了……可你要知道,失踪的还有一个马克耶布卡!”
不仅冯·费尔登一时语塞,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洛马诺夫这句哈的意思是想要表达什么?是对我的信任,还是……忌惮吗?
不……这种感觉是……是恐惧!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总理同志。”冯·费尔登想了半天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诚实地摇摇头。
“叫克格勃的这群蠢货给我瞪大眼睛!如果他落在苏联美国、是黄海到南中国海一带沿岸地区、波斯湾沿海或者欧洲中部,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了,怎么可能还不跟莫斯科联系?”洛马诺夫怒吼道,“别说是这些大地方,一个地方只要通了电话和公路,以马克耶布卡的本事,就能有办法回到苏联。”
“您的意思是……”冯·费尔登的反应如醍醐灌顶,“他们应该是掉在了通讯和道路都不通畅,而且可能还被敌人牵制住了的地方!”
“不用我继续说了吧?”洛马诺夫说话的时候还轻叹了一口气,“听说他们的逃生舱落在了北半球,这下范围缩小很多了吧?”
“……是,总理同志……我明白了……”冯·费尔登敬了个礼,“有个问题……找到目标以后……”
“听着……”洛马诺夫阴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你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剩下的就别操心了。”
冯·费尔登第三次敬礼,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跨出了房间,留下转椅后的总理还盯着窗帘发呆。
等等……找到目标?之后的事?他们在说什么?“目标”指的应该是我,但找到我之后呢?他们说的“别管了”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以为总理应该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大门又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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