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被人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比苏联重量级拳击运动员的身材还要魁梧的彪形大汉。老实说,他真吓到我了。
他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和一件背心,从衣服没有挡住的地方裸露出浑身上下强壮的肌肉。当然,那点衣服也挡不住他身上其他部位的肌肉,甚至双臂上的双头鹰和背后的五角星都显得“凹凸不平”。
我甚至觉得,如果把他教给一个人类学教授的话,后者一定会为有把身体机能极限锻炼到如此极致的生物存在而疯狂的。退一万步而言,这样的标本,估计完全可以解决华沙新自然国际医学院(尤里叛变之前叫做尤里国际医学院)“p人体标本不清晰”的严重问题的。
相比那一身强壮的肌肉,相貌就不太敢恭维了。饱经沧桑的脸上蓄满了胡须,一双鹰隼般的绿色眼睛放射着屠夫的光芒。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光秃秃的头顶上也有一道,让他显得更加凶恶了。
“总理同志,”打量了一圈房间后,他才开口了,“您找我?”
“上个月联军司令部的秘密计划,你还记得吗?”总理问。
彪形大汉一直保持着一种轻蔑的表情,此刻才缓缓开口了。
“当然,”他说,“这样轻松的任务,不值得我准备一个月。”
“可不要大意了,”洛马诺夫提醒道,“要知道,你即将面对的可是马克耶布卡,联军的神话!”
“再厉害也是普通人,”彪形大汉轻蔑地吐了口唾沫,“他若敢进入苏联,只要我在,他迟早会在华沙革命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
画面渐渐消失了。我从睡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
我看向了墙上的挂钟。时间没记住,我只注意到了一件事。
墙壁……整个墙壁都在摇晃!
还好我一直是和衣而睡的,穿上鞋子就跨了出去,达夏从外面冲进来,跟门口的我撞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我拉起摔倒的达夏,焦急地看着她身后的走廊。
“不知道……大概是敌人……”
“别管了……嗯,电脑拿上了,跟我来!”我撂下了喋喋不休的达夏,回房间里拿出了狙击枪和背包,出门后拉住达夏就走。
地下二层没那么多血迹,走廊里的灯光比地下一层明亮得多,完好的照明灯也多得多。跑起来没那么多麻烦。还好昨天我没忘记提醒把地下一层通往二层的闸门关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剧烈运动了。疾风从我耳边刮过,体内的热量没有随着呼出的热气而减少,浑身上下如触电一般透着说不出的畅快。
这点运动量难不倒我,但要让达夏和我有同样速度,就难多了。
刚刚进入地下三层跑到一半时,达夏就累得不想动了。但是我的大脑提醒我,一股强大的威胁正在快速逼近。带着达夏跑不快。
“怎么办……马克……”达夏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汗水流得她满脸都是,看样子累得不轻。
“跑起来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焦急地催促她,“前面还有一百多米就是个电梯。电梯下面是一条连接核弹发射井的通道!快点,只要我们进入通道,炸掉这个通讯雷达站,我们就安全了……”
“我真的跑不动了……”达夏无力地坐下,剧烈地喘着粗气,“求你……让我歇歇……别管我了……”
“休息?”我一把推开了旁边的房门,走向了房间中央的杆状建筑,“也罢,还好运气不错。”
“什么运气?”达夏没听懂。
“当然就是……这个啊……”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到了这个形似微型心灵信标的仪器面前。仪器的正前方是一个控制台,控制台靠右边是一个不知用途的扳手。
楼上也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和怒吼声。真佩服尤里,他从哪的调来的那么多奴隶劳工和狂兽人?
不管了。我轻轻拉下扳手,随即响起了无数嗡嗡的蜂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