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他亲娘好好养了个老,但是这一字眉的家族似乎天生命短,男人尤甚,一字眉死得早,他的儿子们也各个没活长命,这个抢了大部分家财的大儿子到了四十五岁左右也死了。
后来大家就都说,这一字眉家有个家传的传染病,死亡的时候极为痛苦,高烧不退,身体生大片的红疹,伤口化脓不止,内脏也逐渐出现问题,总之就是死状很难看。
苏大白走到一半停下来,转过头来用眼神看向地上的尹大耗子,说:“他是一字眉眉爷的孙子,尹家的的长子长孙,只可惜既没有一字眉的手段和魄力,也没有他爹那样的好命。”
我们大吃一惊,虽说早有猜测,但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苏大白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撼的。
我们赶紧追上去,问苏大白后文,他说:“那义庄的小夹道估计真的是他修的,他打着一字眉的旗号,接了别人的活儿,干着自己的事。说是别人的活倒也不一定,那鬼婴灵或多或少得跟他有些关系,至于是什么,我猜测,多半和引诱鬼婴灵的母体有关系,只是到底是不是不得而知。”
他还说:“他在金四爷手底下做事,本来是专营那些名面上的买卖的,但是这次他从别人手里把这走穴的活给抢了过来,不过是为了他自己,他早就想到这地方来了,但是时机一直不成熟。我觉得,在他几年前修义庄夹道的时候,怕是已经不知从什么渠道得到那张纸了,当年他没那么强的实力,不过是一次踩点,而这次,是他真正要行动的时候。”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尹大耗子:“只是他没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他以为自己可能也有那种怪病,这些年来为了找方法治病欠了不少外债,金四爷给他的钱多半被要挟着填了窟窿,他最后没办法,就去找那些曾经合作过的有钱人,给于他们好处,让他们拿钱。但是他不了解这行,那些对于幺把子来说最重要的装备,在他这里都变成了可有可无,很多东西都被廉价品替代了。”
我心说怪不得呢,这就都连起来了,这人也是可恶,这地方如此凶险,要是我们一人有几颗手榴弹,那他娘的害怕什么啊!来一个炸一个!
可是苏大白却摇摇头,接着说:“只是可惜,一字眉家传的传染病,他并没有。只不过他亲眼看过他爹跟他叔叔的死状,害怕自己也变成这样,所以不断地跑医院,不断的去找这些偏方来治病。”
一直拽着我胳膊的恐龙妹一听这话,使劲点头,“他看着就健康的不行,哪来的什么病啊!”
话讲到此,除了无限的唏嘘外,再无其他。
我们推门进了那小屋,里面已经塌了大半,很多瓷器陶瓶,红木家具都被砸坏了,说不出名字来。
不过那正墙上倒是有一幅画,上面是一个特别好看的女人,跟我在七星楼里看到的那副道士成仙图里面的女人很相似,不是同一个就是双胞胎,只不过那个画的是侧脸,这个是全身图罢了。
那个女人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着长裙,外面加了一件对襟长袖小褙子,画上已经看不出颜色,但是能看出女人双眉细长,眉目温柔,眼光流转中又带着一丝生动,鼻子小巧,唇珠饱满,唇形端正。我虽然不是专业看面相的,但也能看出这女人即使不是大富大贵命,也得是个多遇贵人的命数。
但是这些推论,自从我看见女人眉间的一点朱砂之时,便都推翻了。那张画的色彩都已经褪去了,但是唯独这一点朱砂鲜亮无比。我忍不住的去往七星痣那方面想,忍不住的想那白胡子老头所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大白在那已经塌陷的地方里,找到了一条向外去的通道,那也是一条天然溶洞形成的通道,此时正往外嗖嗖的冒着凉风,基本可以确定是通向外面的。
苏大白招呼我们一声,自己就先钻了进去,恐龙妹和东子紧随其后,我因为看那画看的时间有点长,就落在了后面。
东子进去之前,看了眼已经平静下来的尹大耗子,犹犹豫豫的冲我说:“要不...你把这尹大耗子也拉进来吧,把他自己扔到这里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不怕弄不了一个疯子。”
我知道东子这人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下手没个轻重,但是为人不用怀疑,他就是个傻小子,别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见不得人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