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冷声道。
良久没有动静,司马烈抬头看了看,见聂云央正默默抹着眼泪。
顿时心里也生了几分愧疚之意,于是声音也柔和了几分道:“那个本宫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只是最近烦心事有些多,所以…”
聂云央这才破涕为笑,拉着司马烈用膳道:“臣妾是殿下的妃子,殿下心情不好,作为妻子却不能替夫君分忧,是臣妾无能。况且咱们既是夫妻,殿下如此说倒是见外了,何况昨天…”
说着说着聂云央的声音便低了下去,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司马烈的眼睛。
司马烈听到聂云央说昨夜,心里的负罪感瞬间爆棚,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云央…昨天是个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聂云央娇羞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想要做什么,臣妾配合就是,殿下不必如此的…”
对着如此油盐不进却又温柔如水的聂云央,司马烈突然就觉得这件事只怕是解释不清了,只能是越描越黑。
司马烈有些着急的脱口而出道:“云央,昨天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宫错把你当成了旁人,所以才……”
聂云央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上一层水雾,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司马烈,我恨你。”
说完也顾不上礼数,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心里的委屈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心里暗骂道,司马烈你就是个大混蛋。她明明都已经在装傻充愣的不想提起那个女人,那个即使是死也不消停的,隔在她与司马烈中间的那个女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紧的,无所谓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司马烈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一遍又一遍的将结了痂的伤口狠狠的撕开。
昨天躺在他怀里的是她聂云央,自己能不知道他伏在自己耳畔时喊的是绾儿,而不是云央?
为何他要如此反复的提起,来戳自己的心?他可曾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即使她心里清楚他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专情的人,不久的将来在他的呓语里会有许许多多的绾儿。
聂云央伏在床头,嚎啕大哭,瘦削的肩剧烈的抖动着。
萧瑟进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司马烈道:“殿下不去看看娘娘吗?奴才刚才瞧见娘娘可是哭的肝肠寸断呢…”
司马烈的气正无处撒,见有个碰到枪口上的,于是冷声道:“关你屁事。”
萧瑟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马烈自顾的收拾着桌上还未动的饭菜。
司马烈猛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喝道:“本宫有说不吃了吗?平日里做事怎么不见得你如此勤快。”
萧瑟倒也不怒,又将饭菜摆好,问道:“殿下,饭菜凉了,要不要热一热再吃?”
司马烈赌气似的回道:“不用,本宫就爱吃凉的。”
说完就大口的扒着饭菜。
萧瑟诧异的问道:“殿下,还能吃的下去?”
司马烈的饭瞬间喷了出去,僵着脖子道:“本宫怎么就吃不下去了。”
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