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农夫与果子
……
殷槐发现那些红花是因为周围突然生出无数那样的花,都是那样的花,比火还要红,比鱼还要灵活的红花。
不多久,几乎只在嘴里的火热稍稍消散了几分,老马就发现了身边那些奇特的红花多了许多。
似乎每一朵先前的红花上都生出了一朵新的红花,新的红花比之前的红花都要来的火热,来的狡猾。
殷槐盯着其中一朵新花,事实上,他盯着的是所有的新花,面上的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收了欢喜,恢复到之前砍花的神情,面无表情。
他要砍了那些花是就会有这样的神情,与此同时,殷槐手里的刀又继续握紧了几分,之前因为看到老马而放松的手继续紧绷起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只是因为这样握刀刀举得更高,落下时才会更重。
这样才会斩掉更多的花,这样才能早点找到那条鱼。
殷槐也是这样想的,老马却不是这样想的,它只是觉得那些花一定很不好吃,跟它之前的吃过的那朵一样,没有水,只有像火一样燥热,能将喉咙烧个干净。
可是,不想吃还是要吃的,就像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想做却还是要去做的,因为一些理由,因为一些事情,因为一些人。
老马也是为了人,只不过它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怜,小怜还在喊着她哥哥的名字,没有注意到老马,老马也不气馁,因为它在心里找了另外一个吃掉这些红花的原因。
它很饿了。
它吃过那么多的红花,它吃出了一条路来,可是她还是很饿,饿的慌,不是想某人想得慌。
人为了给自己的一些行为总是喜欢找些理由,没人想到马为了给自己行为找个理由也是费尽了心思。
比如某匹真的认为自己是饿的马。
人饿了就要吃饭,老马饿了就想吃果子。
面前有那么多的果子,虽然不好吃,但是能饱肚。
殷槐手里的刀还没有举起,老马的脖颈就已经伸了出去。
又是一朵红花,也是一粒火热的果子。
殷槐见到那匹贪吃的老马,还有那朵被咬了一半的新花,眼中又恢复了几分笑意,可是很快笑意就被另外一种奇异的光彩所冲散。
那是一道刀光,那是一束刀影。
手里的刀又一次高高举起,再次重重的落下。
殷槐脚边湿润的泥土又多了几分火热,那是散落的几瓣花瓣带来的。
老马嘴里湿热的舌尖也多了几分火热,那同样是几瓣红似火的花瓣带来的。
周围的那些红花少了两朵,却好像没有少,那条孤零零连成的路也好像没有多。
只有老马还有殷槐知道这片草原上又少了两朵红花,这条路又多了几分湿润的泥土。
还有某个红雾中的人,那是一个穷酸的书生。
……
书生的算术不是很好,数不清草原上到底有多少朵红花,但是他还是能数清草原上究竟还有几个人活着。
两个人,一匹马,还有一条鬼。
不,很快就没有那条鬼了。
因为那条鬼就要死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