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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存在死,若是死,那就只能是消失,永远的消失。
夏何就要消失了,薄薄的一层好似泡沫一样的身躯,仿佛就在下一秒,夏何就彻底没了踪迹。
小怜仿佛知道自己的哥哥即将消失,呼唤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殷槐仿佛也知道夏何即将消失,手中的刀挥的更加迅猛,眼中焦急的神采越发浓郁。
老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它听见了小怜的哭声,越发大力的咀嚼着嘴里的红花。
穷酸好像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能听见,握着刀的殷槐,吃着花的老马,还有呼喊着的小怜。
穷酸书生明明看着的是几乎已经消失的夏何,却好像又将草原上发生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可是若是仔细看时,收进眼底的仅仅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只有那人手里的那把小刀。
小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所以再准确一些说只是小刀上的紧贴的那层薄薄的灰色的光芒。
那层光芒曾经也是一页灰色的纸。
至于那页纸曾经也属于一本书。那是一本曾经可以毁天灭地的书。
那也是另外一个很远很远地方的一本书。
那还是一本属于神的书。
穷酸书生好像知道那本书,也许他也见过类似的那本书,也许他只是好奇那灰光中蕴藏的完全不同的力量。
就像他从夏何身上感觉到的力量一样,那是更加纯粹,更加诱人的力量。
那样的力量能起死回生,穷酸书生要杀死夏何也是为了起死回生的力量。
现在他又多了个选择,那同样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甚至是更好的选择。
穷酸书生望向夏何的眼睛充斥着贪婪,望向殷槐的眼睛却比贪婪更多了几分不知是什么的奇异神采。
比贪婪更加贪婪。
穷酸书生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下又一场计谋,杀人的计谋。
只有杀人才能夺宝。
穷酸书生是一个很贪的人,那是死时的执念,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百年熬成的耐心毕竟更加持久些。
贪婪使得他乐意多得一份属于夏何的精华力量,有耐心使得他不介意等夏何彻底死去的时候才会出手夺刀。
这是一场收割。
穷酸书生看向夏何的眼神像极了看见满地金黄的农夫的眼神。
而身在无尽红海中的殷槐就是一粒果子,一粒美味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果子。
而且这还是一粒待人采摘的果子。
只需要伸手就能触摸到那粒果子光滑的果皮,只需一捏,就能捏出香甜果汁的果子。
那红花海中的殷槐莫不成真是那般模样。
这也说不清,只是夏何一定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也不是等待人来收割的麦子。
他本就是天才。
天才即便是消失也总会与众不同些。
……
诸君好运呀,我呀,操着这样一本被编辑大大放弃的稿子一直写啊,我呀肯定会写下去,就单单为了我那可怜的一只手能数过来的收藏,我也要写下去呀,这不是承诺,只是我很乐意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