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师,当年和田忌他们一样,也都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才华,却苦无一展身手的机会。游走于众国之间,却并没有一个君王能够慧眼识珠,将他封王拜相。于是,有着一张出众外面的夏太师,不得不曲线救国,甘愿做了齐国相国的女婿,继而飞黄腾达。夏迎春那刁钻野蛮的性子,分明来自其母的遗传。她们母女,一直百般刁难那对出身卑微的母女,而夏太师也无可奈何。
夏离春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独自摘着青菜。
这时,夏迎春目光一冷,缓缓走上前去,一脚踹翻了她面前的篮子。
“给谁脸看呢?”她骂道,“告诉你,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娘是贱人,专门勾引男人。你也是个小贱人,长大后肯定会和你娘一样,去勾引别人的丈夫!”
这时,夏离春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娘!”她的目光,如两道寒光,落在了夏迎春那张艳丽的小脸上,“谁勾引别人的丈夫了?勾引别人丈夫的,是你娘!我娘和爹早有婚约在先,和你娘的婚约在后,你倒说说看,到底是谁勾引别人的丈夫,谁是贱人?”
夏迎春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怒火中烧。
她一把揪住了夏离春的头发,拼命撕打着。
虽然她力气很大,可是夏离春从小就干粗活,二人一时间难分伯仲。
“南风,还死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夏迎春头发凌乱,像只战败的公鸡,大声冲站在一边的南风吼道。
南风见状,连忙上前。三人扭打之时,只见夏迎春突然间飞起一脚,直接将夏离春给踹到了冰冷的河水中。
“救命,救命……”夏离春的身体在河水中飘浮着,她挥舞着小手,拼命挣扎着。
“怎么办?”南风吓的面如死灰,浑身瑟瑟发抖。
夏迎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无比冷漠,一言不发。
夏离春在河水中拼命挣扎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船上垂下来的一根缆绳,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去死吧!”夏迎春的目光中突然间掠过一缕杀机,她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恶狠狠地打向了夏离春的头部。
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夏离春那光洁的额头,滚滚滑落。
不过,她仍然紧紧地抓住那缆绳,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夏迎春用尽了浑身所有力气,继续拼命地打着那个可怜小女孩的头。
终于,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松开了手,渐渐沉入了水底。洁净的河面上,飘起了一缕淡淡的血丝……
当然,南风并没有说自己也跟着动手,但是大致情节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大小姐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毒手,又更何况对我这一个和她非亲非敌的奴才呢?”
田辟疆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百感交集,有些酸楚。
“离春,离春……”他心中无奈地想,“果然,你果然是死于非命!”
他紧紧地握住了双拳,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