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到是瞅着眼生,兴许是书和新买来的。”妇人一脸的慈爱,“只要书和喜欢,她想用什么人都好。回头引到府里,上了名册,按月发分例。”
这位夫人说着话就起了身,身边的丫鬟赶紧也跟着起来搀扶,同时劝道:“夫人认错了,那位不是大小姐,只是个在路边吃饼的姑娘。夫人您仔细瞧瞧,她虽然骑着马,但还是能看出来身量要比大小姐矮一些,也比大小姐白皙些。”
“书和也白,她只是总在外面跑,风吹日晒的才黑了。”妇人不理会,执意下车。
边上坐的老爷重重地叹了一声,冲着丫鬟摆摆手,示意丫鬟别再说话,跟着下去就是。他自己也是起了身,跟在夫人后面,眼瞅着夫人走向那两位姑娘。
白鹤染吃着饼的工夫就已经注意到那辆停下来的马车了,也注意到了马车里有位妇人掀了车窗帘子往她这头看。这会儿那位夫人下了马车,明显是朝着她这边走过来,下面站着的白惊鸿小声问了句:“该不会这位就是贵人吧?”
其实对于会有贵人相助这一卦,白鹤染自己也是有几分好奇的。她虽然跟风卿卿学了卦术,但是她学得并不精,说是皮毛都抬举自己,准确来说是皮毛都没有学到。
只不过风卿卿把风家精绝古卦的卜算之法教给了她,她虽然不怎么会,也几乎就没用过,但并不代表她不懂理论。理论在心,捡其中最简单的卦式,还是能卜得一二的。
她相信有贵人相助这一卦不会错,但是对于卦术这种东西还是觉得玄之又玄,也是十分期待能够有一个亲身的验证。此刻那妇人越走越近,到是让她生出几分期待了。
“书和,你回来啦?怎么不进城呢?是不是听说了你父亲与我到娘娘庙去进香,特地在此等候的?”妇人已经走到她的马前,三十多岁模样,穿得很富态,体形也很富态。但人一胖就更显年轻了,脸上几乎是一点细纹都没有,慈眉善目的,看着会叫人觉得很舒服。
白鹤染看着她,再瞅瞅后面跟过来的那个男人,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便干脆也不言语,且看看对方还要说什么再做打算。
妇人见她不说话,当时就着了急,“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见着娘亲也不言语,这一走又是十数天,你都不想娘亲的吗?你瞅瞅你,天气还冷着,就在道边儿上啃饼子吃,这种饼子你以前不爱吃的。乖,跟娘亲回家,娘亲给你做肉饼吃,好不好?”
气氛十分尴尬,妇人身边的丫鬟一个劲儿地冲她挤眼睛,跟过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一无奈。
妇人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抓白鹤染的衣角,“书和,外头冷,你快下来,跟娘坐马车去。马车里还有你爱吃的点心,娘每次出门都带着的,就想着万一能遇上你,正好就能吃上一口了。没想到今儿真就遇着了,你说咱们娘俩是不是有缘?”
白惊鸿听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开口道:“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妇人急了,“你这丫头好不会说话,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女儿?她虽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但也是打从还没满月就养在我跟前的,我宝贝疙瘩一样的把她给养大,你说我会认错?”说完,又扯了扯白鹤染的衣角,竟带着些乞求,“书和,你替娘亲说句话。”
白鹤染从马背上下来,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半张饼,她问眼前这位夫人:“您觉得我像您的女儿吗?她是叫……书和?”
妇人就不高兴了,“你这孩子,这说得是什么话?什么叫像?你就是我的女儿书和啊!孟书和,我们凤乡城孟家的大小姐。书和你这是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书和明明就在这里,你们都不跟她说话?”她拽过身边的丫鬟,“快给大小姐请安啊!”又去扯那位老爷,“老爷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最疼咱们的宝贝女儿了吗?你瞧瞧她,都瘦了,一定是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又饥一顿饱一顿的,风餐露宿,可吃了苦了!”
妇人说着就哭了起来,作势就要来抱白鹤染。
虽然意识到这位很有可能就是卜象所说的那位贵人,但是白鹤染依然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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