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娲皇讨厌他,苛责他,甚至于是冷冰冰地厌恶他。
这会让池的心里面稍微好受点。
所以,这样至少可以让兄长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不要在疯狂,再说了,稍微欺负一下哥哥也是不错的娱乐和调侃。
娲皇嘴角带着笑意,看着那边的血色流光:至于我有没有恨他,如果你有个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哥哥的话,就算是在不著调,你也很难讨厌他吧。
当年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怪他的。
少女摘下了平光眼镜,眸子明亮地像是天上的星星,然后站在栏杆旁边,转过身来看着卫渊,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阿渊你画的画很好看,所以能够给我也画一幅画么?她把刚刚在龙虎山客房里面的话说了下。
阿兄只是比我早出世了不到一灶香的时间,却始终在保护我,我们的生辰是同一日。
也要给他准备礼物。
卫渊无奈一笑,道:当然没有问题。
娲皇笑着道:至于画画的费用。
阿兄刚刚已经给过了。
卫渊屈指叩了下三宝玉如意,于是这边就创生变化出了画布和颜料,不得不说,伏义给准备的特性还是很厉害的,至少在卫渊穷得再揭不开锅也不至于过不下去,恢复了黑发的道人坐在那里,握住了画笔,在颜料上燕了燕,然后看着那边站立在了云海和落日旁边,美丽地像是一切最初的少女。
他还想要用不用搜索一下网络上的,什么造型pose速成大全之类,然后用堂堂元始天尊的神念,一瞬间速成到之后可以出道跑去教人画画什么的级别,可是他看到妈皇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
pose和造型或许只是为了凸显出模特的优势,但是娲皇并不需要。
只是站在那里,便代表著最初的美好和温暖。
这是他的模特,也是殊荣,为人族之母画画像的殊荣,或许只会给与最宠爱孩子的待遇。
真的是便宜那个渣蛇了。
卫渊叹了口气,然后落笔。
伏义终于回过神来,他带着笑地打开来吆喝著打算待会儿一定要拍个贼拉帅气的照片,然后啪地贴在那里,最后拾著这个户口本在卫渊那个家伙身前炫耀个十七八遍,哪怕是那家伙骂自己一句渣蛇,自己都要惊讶地回他一句:欸?你怎么知道我是户主的?哦哦,对了,你也在户口本里面嘛,小渊渊。
这样的一套连招,估计能够把这个元始天尊给刺激得当场暴走。
他心满意足掀开来,然后顿住了,心里面转著的那不知道多少毒计一瞬间澄激而纯粹,阴冷的气质仿佛是在太阳下面晒过的棉被,一下变得温暖而干燥,带着淡淡的香皂香味,卫元君看到那原本上挑的,像是眼镜蛇一般的眼角都微微温和下来。
因为户主那里已经有人了。
一开始就是他自己。
果然,奶奶对于这个老舅爷还是很好的。
虽然说平时会比较喜欢折腾他,但是每次在大事情上的时候,就不会真的让池失望,甚至于是不舍得让被失望与其说是兄妹,我更倾向于,这其实是一个姐弟组合。
智慧且文雅的姐姐,还有一个会去做各种各样的坏事引来姐姐注意的臭小鬼。
卫元君走出了屋子,回过头去看那边狂喜的伏义。
她不想要和这个发癫的家伙同处一室,自从这个老舅爷在这个时代背刺坑了她一回合,她就始终想要反向接回来,现在觉得,就连和这个老舅爷同处一室呼吸空气都仿佛透露著极高浓度的蛇渣气息。
呆得时间长了,会得病的。
无支祁柠著眉毛站在旁边,道:不过,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你让我也出来,有什么事情?卫元君被渣蛇背刺过,所以主动出来,但是他可没有,他根本兰懒得出来吹风,只是方才卫元君传音让池出来,出于卫家逆子这样的联手搭当,总不能刚刚缔结了联手的打算,转眼就无视了同伴的传呼。
这样的事情连卫渊都做不到。
无支祁在心里面嗤笑鄙夷,所以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快点说。
否则快乐水的气要跑光了。
这个的底蕴应该是和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类似的,但是当年关云长轻描淡写地说去去就回,酒不会冷,逼格可是比这个快乐水的气要跑光了高得不是多少,总之无支祁的话语,就很生活化,很博物馆。
零逼格。
我要你帮我阻拦一个人。
卫元君粉雕玉琢的脸庞绷紧了,很严肃。
阻拦谁?卫元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道:昆仑的天女,第二代的西皇。
我娘。
无支祁眯著的眸子张开一条缝:谁?那不是你等一等无支祁顿悟。
卫元君只是卫渊那个臭小子的女儿,却也未必就是昆仑天女的。
嗯?难道说里面还有什么勾勾绕绕??嘶卫渊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渣?这是不是一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可以捧卫渊的借口?联手那个始皇帝还有那个绝世杀胚?无支祁若有所思。
卫元君似乎察觉到了无支祁的想法道:她和卫馆主,如果说我的预料没有错的话,他们久别重逢之后的第一面,就会就会无支祁不耐烦地掏出快乐水塞到嘴里,道:就会怎么样?卫元君面无表情:就会有了我。
然后无支祁就差一点被快乐水谋杀。
一阵惨烈的咳嗽声音,无支祁吾著嘴,一双眼睛瞪大了死死盯
著眼前的卫元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