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少年郎不得不出手杀人逃出老家,远赴两千里之遥的江南隐居起来。
放在现在,设身处地去想,现在的孩子有几个能做到的?可人吃五谷杂粮,又怎能没有情感?面前的马昂不也正是两年前的他吗?而且马昂做了他做不了的事!人家可是亲手杀了恶人报仇了!再者说了,别看海兰查口口声声说自己恨满人,但他就是满人,骨血相连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只不过他这个八旗子弟是被爱新觉罗人排挤出来的。他又何曾不想过以前的逍遥快活日子呢?
马昂跟他的命运很像,同样是八旗后人,同样已成朝廷侵犯。所以龙毓见了他一见如故!对他百般信任!把师傅留下的秘籍都交给了他。
“真人小道懂了,必然不会辜负了真人的一番栽培!”马昂跪谢海兰查。
这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一个道士站在大殿门口喊:“龙毓真人,外边来了一个轿子,说是要请您去盛京城。”
“哦?贫道在盛京城中并无其他朋友,让他们回吧,定然是那些达官贵人,贫道不愿与官面上人有过多往来。”龙毓婉言拒绝。
外边的小道士又说:“回真人的话,来的人说他们是纳苏肯贝勒府上的。”
“哦?你等等,让他们在外边等贫道,我换身衣服随他们去。”龙毓念及兄弟情分,岂能不给纳苏肯贝勒面子?
纳苏肯贝勒是真给他面子,派来的轿子都是当年多尔衮赏给他的,上边是黄顶的,六个轿夫抬的,而且还派来自己府中兵士三十多个保护他的安全。
龙毓大摇大摆地钻进轿子里,被抬进了城。这下可了不得了,老百姓出来一瞅都认得这是纳苏肯贝勒爷的轿子,里边竟然坐着太清宫的道士?而且太清子都死了,那这道士身份得多尊贵?
贝勒府中早已备下美酒佳肴款待,府门口,贝勒爷和兰福晋亲自出门相迎。这阵势都赶上接待顺治帝了。
“兄弟,你可想死我了!快快快!进来!”纳苏肯掀开轿帘子,挽着龙毓的手就往府中拽。
“咳……咳……”他干咳两声。
“不不不,龙毓真人,龙毓真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来呀,放鞭炮!”贝勒爷赶紧改口说。一时间,贝勒府外噼里啪啦炮响震天。
进门的时候,龙毓注意到白依兰脸色不太好看,而且直冲他使眼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纳苏肯要借着酒席拿下自己交给朝廷?没理由啊?要抓早就抓了,何苦等到今日?何苦如此大动干戈?
兰福晋虽然得贝勒爷宠爱,可在那个年代,男尊女卑,男人们走在前边,她和丫鬟们低着头跟在身后,进了正宅会客厅,又得伺候贝勒爷和龙毓真人吃酒。
“你们都下去吧,本贝勒爷有些话要单独跟龙毓真人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