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听了被气乐了,“柱子哥,你说这话不觉着没道理吗?你的粮卖给陆元郎了,你去找他买回来啊,你来找我算怎么回事儿?”
刘柱笑:“当初你为啥买那么多粮?不就是从陆元郎那听说粮要涨价?你得了消息却在我问你的时候不肯说,还眼睁睁看着我把粮卖了,这事做的可不咋样。再说,我倒是想要找陆元郎把粮买回来,可也得找得到他才行,他如今人在大牢里,听说大老爷可是要严查囤粮奸商,那些粮八成是要被查抄了,我找他也没用啊。”
陆安郎道:“他囤粮之事我一概不知,我买粮也是因着家里没地,又养着这些鸡鸭,柱子哥怕家里粮不够吃就去城里买,城里如今也没限制谁不许买粮,只要有钱还怕饿着?”
刘柱道:“安郎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我把粮卖给陆元郎时一进才卖了十五文,如今是啥价了?一斤粗粮今儿都涨到二十文了,我这时候去买不是亏大了?”
陆安郎皱眉道:“你亏不亏和我说不着,我又没买你家粮。”
刘柱也不甘示弱,“当初不是听你说粮价高,我会想着卖粮?再说,你们家囤粮就不怕我告到官府去?如今官府查囤粮查的紧,只要我去告,你家不但别想剩下粮,没准还得下大狱,别以为你是江财主的女婿官府就能网开一面,没准到时候连你那岳家一起要受牵连。”
江采月听了这么久也听明白了,刘柱这就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想要来讹人,没准以为他威胁这几句话之后,他们家就能不要钱地让他把粮拉走,想的还真是美。
江采月冷笑道:“那你就去官府里告,我倒要看看官府还让人说理不了。”
刘柱看了眼江采月,却扭脸对陆安郎道:“陆安郎,陆元郎囤粮证据确凿,陆家人也别想好,回头我只要去衙门里告状,你是陆家人,也得受到牵连,这事儿你还是好好想想,别总听个娘们的话。也不想想,你真进去了,这娘们卷了家里东西走人,还能等着你回来过苦日子?”
陆安郎见刘柱越说越过分,这话真让人听不下去,抡起拳头就要揍刘柱,刘柱自知打不过陆安郎,扭头就往外跑,想着江采月一定不会眼看着陆安郎打人,这时候一定会拦着。
跑到院外站住,回头想要骂几句,让陆安郎知道虽然打不过,但他也不是好惹的。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江采月从旁边把种地用的锄头拿了起来,塞到陆安郎的手里,正指着他的方向对陆安郎道:“安郎,这种混账东西不打疼了不知道怕,只要别打脑袋,你就狠狠地打。”
自打长大成人后,陆安郎就不是软柿子了,虽然从前在村子里不好惹事,但一般事儿也不敢惹他,今日被刘柱上门威胁,还说要把他告官,甚至会连累到江采月的娘家,陆安郎就觉得这刘柱真是可恨,接过江采月塞过来的锄头就奔着刘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