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摇头:“叔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他如今死在咱们村子,事情可能要麻烦,万一是疫症,咱们村子会不会受到牵连?”
沈文东摇头叹道:“我已人去报官了,到时是不是疫症还要等官府的人来看过再说。”
因为如今是非常时期,官府的人来的很快,为显重视师爷亲自带人过来。
师爷与沈文东认得,见面就招呼道:“沈秀才,你这大溪村可不咋太平,前些日子刚出了个囤粮的,今儿又死了人,这人可千万别是疫症。”
说完话扭头就看到一旁尴尬地站着的陆元郎,一眼认出这就是之前囤粮的,师爷打着哈哈道:“不过你们村子的豆芽不错,最近整个莲城人都吃豆芽,不然没菜吃的日子可是够熬了。”
沈文东常去县衙办事,与师爷也熟,指着陆安郎道:“这就是做出豆芽的人,上次他去县里买宅地,也亏得遇到你了。”
师爷也认出陆安郎了,笑道:“这小伙子不错,房子建起来了?到时可别忘了请我来喝一杯酒。”
陆安郎笑着点头,“一定一定,原想着这几日就去城里拜访,不想却发生了这事儿,还要劳烦你亲自走这一趟。”
师爷道:“报官之人说这张瓦匠是在村子里做活时死的,可是给你家做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安郎道:“家里的活做的差不多了,不想他今日辞了工才走到这里人就没了,我也奇怪他是怎么了。”
师爷对身后跟来的仵作道:“老三,你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可看仔细了,若是得了疫症可不是小事儿。”
仵作应了声是,蹲到张瓦匠身边,从身上把挎着的包解下来放到地上。又是翻眼皮又是扒开嘴,看了半晌对师爷道:“此人是得了急病而死,并不是疫症。”
沈文东松了口气,不是疫症就好,不然村子里恐怕要不太平了。
陆元郎在旁眼珠转了转,凑到仵作身旁问:“可知是什么病?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之前不是还能做工吗?真是可惜了。”
语气里的悲悯让人听着作呕,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将矛头指向了陆安郎家,好好的人在他家做工,突然就死了会与他家无关吗?
听了陆元郎这明显是有指向的话,江采月道:“是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在人家门口了?真得好好查查。”
一直和洪家人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壮壮开口道:“陆大叔和瓦匠说话,没说几句瓦匠就抽抽了,我们在那边玩都看到了。”
“对,瓦匠本来走的好好的,是陆大叔喊他过去说话,瓦匠就死了。”
几个小孩的话成功的让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陆元郎,陆元郎惊道:“小孩子家家的可别乱说,我和他才说了两句话他就死了,人命关天,你们可不能乱栽赃。”
见陆元郎说着话凶恶地看着壮壮,洪婶子过来挡住壮壮,江采月看了眼陆元郎,“谁也没说他是你害死的,还栽赃?壮壮就是说说他看到的,看把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