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两个拿着笔时不时记些什么的人江采月倒不担心,这二人应该就是朝廷派下来观测可疑之人的,无论可不可疑都先记上再说,到时再酌情上报,她不过是长得出众了些,或许人家上报时就给忽略了。
喝了会儿茶,听了不少八卦,却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江采月正要结账下楼,就听到楼下一阵马铃声响,有人高喊:“加急加急,前面让开了!”
江采月伸头去看,就见一匹马由远及近从楼下飞奔而去,百姓迅速让开一条路。
江采月盯着马匹跑去的方向,直到最终什么都看不到了才把头缩了回来,就见之前来搭话的考生又笑眯眯地站在桌边,“兄台之前没来过金池吧?这样的八百里加急快报每日都有几回,住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江采月嗯了声,并没打算和他多聊,显然他们那一桌是那边探子着重盯着的人,她可不想因为与他说了几句话就被探子盯上。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太过冷漠,于是喊道:“伙计,结账!”
正忙着给一桌新来的客人上茶的伙计回头笑道:“客官,你那桌的账,楚爷给结过了。”
“楚爷?”江采月虽然猜到伙计口中所说的楚爷就是旁边站着的男子,却还是故作不知地发出一声疑问,那位楚爷便抱拳道:“在下楚玉书,不知贤弟如何称呼?”
江采月好笑地看着他,这一会儿就从兄台变成贤弟了,这人还真是会套近乎。
楚玉书被江采月笑得有些讪,见江采月不言语起身就走,便随后跟上,“贤弟,相逢就是有缘”
江采月突然开口,“伙计,这位楚爷这桌的茶钱可结了?”
伙计摇头,江采月从袖袋里拿出一块银子掂了掂有五两左右,扔给伙计,“茶钱,剩下的赏你了!”
伙计便点头哈腰地道谢,一直把江采月送到门口才又回来。
江采月到了楼下抬头往上看,刚好与楚玉书从窗口探出的目光对上,楚玉书的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让江采月看的欲呕,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好在没有死缠烂打,不然她不敢保会不会揍他一顿。
直到江采月走得远了,楚玉书才从窗户缩回身子,对同桌的几人摇了摇头,几人哈哈大笑,“也有人不卖楚兄面子,这人倒是有趣得紧。”
楚玉书道:“算了,不过是个过客,我也是瞧他眉目清秀非是池中之物,才有意结交,他不领情了就罢了,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找个地方喝上两杯酒水如何?”
几人赞同,下得楼来,走过几条街,选了间常去的酒楼走了进去。
江采月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不少哄孩子的小东西,又买了几盒京城里时新的胭脂和钗花。又找到牙行打听了一下京城的房屋价钱,无奈地发现京城的房子是真贵,她在莲城一千两能买一座庄子了,虽说是因为灾年,又有县令有意示好,可京城里一千两却也只能买个普通的民房,还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