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带个小院子的三间瓦房就要三千两,江采月觉得住人都有些勉强。可她身上的银子本就不多了,若是都拿来买房子,往后用钱的地方还有不少,虽然有空间在,可也不能坐吃山空。
还不知何时能找到陆安郎,要不先租个院子住着,一边再做些买卖,往后形势稳定下来再决定要不要在京城买个大宅子。
牙行的人倒没因江采月原本要买房子,又变成租房子而态度不好,带着江采月去看了两处宅子,听说江采月有意要做生意,还带她找了一处前店后院的,与豆花店差不多大,布局也很相似,江采月一眼就相中了,一打听价钱,一个月租金一百两,还只租不卖,确实贵得让人心疼。
可客栈住着一天二两银子,一个月也有六十两了,再添些还能开店,江采月最后还是拿了六百两银子,租了半年,又给带她来的牙行伙计二两佣金,就算是把铺子租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有些饿了,又没想好租下来铺子要做什么,江采月看到前面有座三层的酒楼就走了进去,想要尝尝京城的美味如何,或许还能想想要不要也做些饮食上的生意。
她倒是想开医馆,可她的医术太招摇,如今京城形势未明,她并不想太引起旁人的注意。而她又是初来乍到,年纪又轻,开医馆若不能一鸣惊人,来看病的人也不会多。
在金池,两三层的酒楼随处可见,就是四层五层的都不新鲜,而此时饭时刚过,酒楼里的食客还不少,尤其是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的各地考生,几乎占据了食客中八成以上。
伙计引着江采月到了酒楼的三层,江采月一进来扫了一眼,就想要下楼,却还是晚了一步,离着楼梯不大远的位置,楚玉书正对她招手,旁边坐的正是他的那几位好友。
楚玉书道:“贤弟,人生何处不相逢,还真是巧。”
江采月能说什么?说他们阴魂不散?可明明是人家先来的酒楼,江采月只能嗯了声,便朝着离他们最远的那张桌子走去,这明显拒绝的态度让楚玉书也不好再搭讪,只好悻悻地坐下。
江采月点了两个酒楼的招牌菜,又点了一壶酒,一边慢慢地吃,目光一边扫过在座的客人,果然看到角落里有一桌,两个人相对而坐,时不时记录些什么。
江采月就觉得,来参加科考的这些学子们都是傻子吗?人家那么明显地在记录,他们竟然还什么都敢说,真是够奇葩的。
正想着,楼梯声响起,又有一人走上楼来,江采月还未抬头就听楚玉书热情地招呼,“石山贤弟,你今日来得晚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江采月下意识看过去,刚好与走上楼的沈石山四目相对,江采月一怔,下意识转过头,而沈石山也一脸疑惑,总觉着那边坐着那人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不免就多看几眼。可江采月却怎么都不肯再回头看他,沈石山只好先与楚玉书等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