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阔闻言微怔,他还真不知自己受过什么不白之冤,他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若说有些委屈的也就是前些日子得罪了英武侯府的玉香小姐这件事,但事出有因,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己犯的错误他倒也是勇于承认。
可听着郭元白这话的意思,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被冤枉的?倒真真是好笑。
崔德阔自认是个真小人,很有些看不起郭元白这个伪君子,若不是他自己作死地非要在长公主进门前纳个妾,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纳妾就纳妾吧,好好同长公主商量,或是等长公主过门后再领进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长公主能说什么?他还非要逼着长公主大度,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能大度的起来?何况人家还是个长公主。
崔德阔想:若是他能娶到长公主光耀门楣,他定会把长公主当佛一样供起来,那可是一个家族再兴旺的机会,这郭元白倒好,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如今倒来他这里说冤枉?他哪来得这么大的一张脸?
郭元白见崔德阔闻言并没有太过激动,后面想好的话倒不知怎么说好了,他之前想着崔德阔挨了打,只要一提英武侯府,定会恨不得生啖其肉,可咋就如此平静?
见郭元白懵了,崔德阔‘嗤’的笑了声,比起他这个市井纨绔,这郭元白才真是个迂腐的,想对付英武侯府也就罢了,还想拉自己下水,当他是个傻的?到时真得罪了英武侯府,郭元白这种怂蛋哭一哭、搏个同情,再有郭大人的余荫,或许就被原谅了。
而他臭名昭著,崔家除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姻亲佟相,就没拿得出手的功臣,到时肯定是要做替罪羊,和他郭元白搅在一起早晚要出事儿,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德阔笑完,拿出一枚扳指在手上把玩着,郭元白一见就认出正是他之前给崔府下人的那枚,如今却落到了崔德阔的手上,连下人的东西都抢,这崔德阔能与之为伍吗?
崔德阔一边把玩扳指,一边看郭元白的神色,最后道:“郭兄,我劝你还是算了,你们郭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真怪不得旁人,更不要说英武侯府与此事无关,你恨错人了。就是有关,那也是你自个儿作的,连侯夫人那样善良的女人都看不过眼,可见你这人多无耻。再说,我与英武侯府是有些过节,也明白你今日来就是挑唆我对付英武侯府,可我也没那个胆不是?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与其拿鸡蛋碰石头,我还是劝郭兄好好过日子去吧。”
说完,崔德阔就要送客,郭元白不甘心,可瞧崔德阔这混混的模样,他突然又有些怕崔德阔跑去英武侯府告他一状,还是得劝得崔德阔与自己同心对付英武侯府才行。
不免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劝道:“崔兄,你想想,这几年英武侯府风头太胜,虽表面看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皇上也对英武侯夫妻的话言听计从,长此以往他们难免不会居功自傲,到时于国于民都是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