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铃铃,嘀铃铃........”河水流动的声音像是风儿摇荡着风铃,周围的水也像是风一样拂动着他的身体,他睁开了眼,他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草藤,粗黑的枝蔓,却长出了一朵花儿,那像是梅花。他感受到有只鱼儿在他侧脸边不停地吹着泡泡,弄得他痒痒的,那是一只红鱼。它的小嘴巴,真令人难忘......像是一个人的小嘴儿,若兰.......若兰!
曳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叫着赵若兰的名字。他恍然发觉是一场梦,叹了口气.......这样的梦境从他小时候一萦绕,不停地重复,他想要找出些踪迹,却又发觉无迹可寻,他只知道那个在他侧脸不停吹着泡泡的红鱼的嘴吧像极了赵若兰的红唇。想起赵若兰今日在仙缘试里的表现,他眉毛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恨过自己,因为存在即是真理,他存在自然有他活下去的意义,他是一个天才医师,但却不是一个天才修行者,他认为这很公平,他也不热衷于修行。可是赵若兰就不同了,她是修行天才,两人无形之中似乎已没有了相交的可能。
他有些闷烦,起身到了窗边。
三洲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曳戈正坐在窗前借着烛光盯着手里的的那本《诡道诀》发呆,这书是他父亲留下的,说是拣他回来他乘坐的木盆里就有的,司青龙也说了这本《诡道诀》没人能够修炼成,因为上面记载的是上古的修行法诀,这对于已经是仙道纪元的他们来说,上面的法诀早已经不可行,而且重要的是有些字他们都不认得。他隐隐觉得父亲并不单单是一个医师,因为他记得算是镇子上算是高手的赵捕快每次来对父亲总是毕恭毕敬,所以对于这本《诡道诀》他早已将其背的滚瓜烂熟,但是却连凝脉都无法完成,这让他很无奈。
“曳戈?”
曳戈回过神看到撑着伞但还是淋湿了半边身子的凉红妆,喝道:“你干嘛啊?这么大雨,着凉闹肚子少来让我给你开药吃。”说着取下毛巾扔给了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凉红妆一手接过毛巾随便擦了下,然后将手心扬了起来。
“戒指?不对,这是师傅的法戒?”曳戈看到她手心里那枚古朴的戒指说道。
凉红妆撅了撅嘴道:“什么法戒?他算是和尚吗?又吃肉又喝酒,还对人王家寡妇有不轨之心。这是他的须弥戒,里面能放好多东西的,我觉得你还是心法的问题,这里有好多心法,你换个练着试试?”
曳戈斜睨着她道:“偷来的?”
凉红妆被她看的有些不太自然,紧了紧衣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当然是偷来的。”
曳戈一阵心塞,猛地站了起来道:“师傅会打死我的!”
“怎么可能?他才舍不得打我。”凉红妆得意地说道。
曳戈深吸口气道:“我说的是,师傅会打死我的!”
凉红妆楞了下,接着咬牙道:“反正都偷出来了,打就打吧。”
曳戈气急心里骂到:“你是猪吗?会打我的……”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又无法使用灵力,你能打开吗?”
凉红妆听了一笑道:“里面有很多修行的心法,还有秘术,师傅为了我方便,就没用灵力封印,我就可以取。”说罢她心念一动立马好一些书从里面飞了出来。
曳戈定睛一看有《青龙秘术》、《天皇经》、《大道心法》、《帝王心法》、《妖瞳术》......他看到这《妖瞳术》时眼睛深深一凝,他自幼喜欢看书,自然知道的远比凉红妆要多。魔族尚体魄,妖族擅术法,人族多功诀。
这瞳术正是妖族最强术法,而且传言瞳术只能靠天赋血脉,他从未听说过还能有功法传承。他隐隐觉得这些心法秘术都大有来历,很明显师傅也不是个假和尚那么简单。他想到这里赶紧将书收了起来道:“赶紧收回去,这些东西不能让外人轻易看见......咦,这本书怎么被撕掉这么多?”
“哦......这个啊,这是昨天给他买酒用来包花生了?”凉红妆一脸天真地说道:“难道这些书很厉害吗?他自己还撕这些书让我给他做鞋样呢!”
曳戈一个踉跄跌坐在板凳上,过了半响道:“你们真是一对好师徒,你把书放回去吧。《淬灵经》整个大陆几乎人人都有,有人照样修到灵空境,有人终其一生也过不了淬体境。所以不怪心法......前几年你不是把你修的《青龙诀》让我看了么?我也修练不了,我修的这个《诡道诀》太过霸道,排斥任何心法,没用的。再说我对于修行也并不喜欢,我是医师,我擅长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打打杀杀!”
曳戈看她这样在她鼻子上一刮道:“瞎想什么呢?我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修炼不成我就好好当一名医师么?”
“真的?”凉红妆半信半疑地将戒指收了起来。
“滚”曳戈笑骂道:“回去记得把我给你弄得治眼睛的药喝了,你最近瞳孔越来越黑了!”
凉红妆看他这样才放下心,像她扬了扬拳头,撑起伞跑了回去。
曳戈看着走去的身影怅然道:“生活远比梦想要重要的多......我的梦想也不过是让那些嘲讽我的人住嘴,想和未婚妻距离近上一些,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优点是医术.....哎,不过是一些虚荣心罢了......。”
生活似乎又要回归平静,清晨曳戈像往日一样与师傅和红妆吃过早饭,他要镇子外的山上采药,凉红妆执意要一起,他执拗不过就只好答应了。他们刚走到镇外就看到一大群人正在那里送行。他一眼就看到穿着青色衣裙高贵地站在那里的赵若兰。
是了,今日应该是镇子上在仙缘试中被各个宗门选中的人光荣离开的时候了。他心下一沉,想道了什么,想要绕开,却觉得又显得太过做作,就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淬体凝脉都没过的人吗?”一位拿着折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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