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折扇的少年说道,此人正是李林楠。
“嗯,是的,师兄。他住在我们镇子西边,是我们镇上天才医师呢,可惜修行上是个废物。”王闯刻薄回应道。他也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此次被选入隐元宗。卧龙镇是这些宗门前来接应的最后一站,因此这里还有许多外地入选的子弟。
凉红妆听到这话,立马就要发作上前,曳戈拉住了她,冷冷地看了眼王闯,继续向前走。突然他觉得眼前有道身影,他抬头一看是令人怦然心动的赵若兰,她一身青箩衣裙,身体纤长,罗裙拖地轻扬让大地上出现了一片雪白,她白皙的脖颈支撑着她高傲的头颅,瓜子脸,丹凤眼,眼神深邃而平静,她整个人有一种宁静的美。
一时间镇口上百人都静谧无声,这些人里面有碧箩城城南的李家公子,也有枫林学院老妪,他们都很好奇这美若天仙,天赋上上品的赵若兰和这个衣衫朴素天赋下下品的曳戈有着怎样的感情纠葛?
曳戈强迫自己抬眼看着她的眸子,紧接着目光停歇在她的像红鱼儿一样的嘴巴上,压抑住心中的慌乱,他有些苦涩地微笑道:“恭喜你。”
“谢谢”赵若兰轻启朱唇,同样微笑说道,“你不必过于执着的,你这么好的医术在我们镇上也很有名了。”
他心底有些苦涩,有些莫名的失落,他没有说话。“”
“曳兄?”
“哦?”曳戈这才从内心的痛苦中反应过来。
赵若兰诚挚地说道:“前些年你父亲用一株灵芸草救了我爹的性命,大恩无以言报,这些是我的心意,你切收下。”说罢从手上的空间镯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曳戈并没有伸手去接,他觉得赵若兰今日显得好生分。
此时一位身穿大宋官服的中年男子走可上来,正是赵又临,他面有愧色,咽了口唾沫道:“当年令尊将我救下,我一时感恩,无以为报,许下你与兰儿的亲事......后来一直想与曳兄说与此事,可是他出走多年,至今未归,我......”说道此处,他看了眼赵若兰咬了咬牙道:“我一直想要告诉你,那不过是我当年的一句感激之言,你莫要当真!”说罢,他没有敢去看曳戈的脸色,狠狠瞪了眼赵若兰,转身离开了。
曳戈心神恍惚,木然接过沉甸甸的盒子打开看了眼全是这金银之物,他想起幼时赵捕快常常带着若兰来他们家玩的时光,近日却渐行渐远,终究这些年的情意竟是这些金银之物就一刀两断了。他目光落在自己右手的七星手链上道:“灵芸草也不过是三品药草罢了,值不了这么多,你给我太多了。”
赵若兰皱了皱眉不耐道:“我以后也用不着这些,你留着吧。”说罢,转身要走。
“人无完人,为什么你只看到我的缺点,对我的优点视而不见,医道上我见不得比谁差!”
赵若兰回头楞了楞接过道:“在这片大陆不是每个人都行医,但是所有的人都会修行。你医术再精湛,能让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吗?而且我们修行者哪里有凡人那些生理病痛?我们不得病!”
曳戈的目光从她朱唇上落了下来,他摸了摸手上的带着她送给他的七星手链没有再说话。
赵若兰下巴轻点诚挚道:“对不起。”转身离开了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对不起的,你的道歉只能换来你的安心,而非我的释然......”曳戈轻声喃喃道。
从始至终凉红妆一直在曳戈跟前,她从曳戈手里接过盒子追了上去。
“喂,既然分个清楚,就不要不明不白。我们只拿该拿的,喏……其余的你拿走。不要把你现在的施舍当作以后拉人情的筹码!”凉红妆说罢将只取了一锭银子,将盒子扔了过去。
赵若兰接过盒子轻笑道:“你认为我以后会欠你们人情?真是笑话……凉红妆你和我从小就不对路,到了现在你朝夕相处人他的心还在我这里,你是不是应该感到悲哀?”
“嘿嘿,现在在我这儿了。感到悲哀的应该是你!”说罢她转身就走。
卧龙镇前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文学的说,这些人无非是看到了恬不知耻的曳家穷小子在苦苦追求美女未果,通俗点就是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未遂。
曳戈看着送孩子离去的父母一边流泪一边得意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是个孤儿,养父曳向天在他幼时就走了,他都快要记不清楚他的样子了,心里一时也感到无助。
“你和她说什么了?”曳戈看到凉红妆蹭蹭跳跳跑了过来戚戚然问道。
“我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凉红妆无所谓地说道。
曳戈一阵心塞,他实在想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可是被她气得不轻骂道:“我们以后有什么资本让人家走着瞧?”
“没有啊,她才十四就灵空境了……估计我们再怎么努力也超不了人家…”凉红妆突然话峰一转道:“不过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啊,恐吓她一下也很开心啊,嘿嘿。反正我就看她不惯在你面前装逼样,真想用这叉子叉了她。”说着扬了手里挖药的叉刀。
曳戈本来想要好好悲伤一下的,毕竟初恋情人加梦中情人还有自己的未来前途,在这两日内毁于一旦,还是很凄惨的,但被她这么一闹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感觉有些头疼,手抵着额头走了。
“哎,你等等我啊……”
每个人都难忘他的第一次爱情,初恋的堤坝看似坚固,然而凶险的波涛一下子就会冲出。遇到第一个对象绝对会爱得死去活来,因为这种情态包含了虚幻的理想,夸张的热情和第一次试用爱情老调的新鲜感,更喜欢给自己的爱情加上一些模糊的神秘感和天生的使命感,更何况赵若兰与他梦境里那只红鱼儿的红唇如此相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