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这可真是引狼入室啊!
严公公正在心里感叹着,两位太医也已一前一后睁开了眼,这时严公公突然就想起萧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扑到榻前:“殿下!殿下!”
两位太医听到这声音,脑子也立时清醒过来,顾不得计较先前是怎么昏倒的,先急着问:“殿下如何了?”
听严公公方才撕心裂肺地喊,他们还以为璟王殿下是要不行了!可等爬起来瞧了瞧,却发现璟王殿下脸上和嘴唇已有了血色,瞧着倒比先前好一些了。
一位太医忙上手搭脉,心下大震,果然!
“殿下脉搏虽还很弱,但已不是绝脉!如此一来之前女傅所开的那个解毒汤便可继续服用。璟王殿下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啊!”
两位太医和严公公俱是狂喜!狂喜过后才想起魏念晚来,回头看,见她站在挂帐旁,微垂着眼,面色有些苍白。
两位太医都是见多识广,自是能猜出之前魏念晚用了何样的手段令他们昏倒于地,只是却想不通她所图为何。
有一瞬,他们甚至疑心她才是想害璟王殿下的那个人,可是如今的璟王殿下却明显比他们昏倒前状况好得多。
严公公对此也是想不通,终是忍不住开口:“魏娘子,你身为殿下的女傅,为何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迷晕老奴与两位太医?你到底对殿下做了什么?”
魏念晚虚弱的笑笑,带着几分讽刺:“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我想害他?”
三个人都清楚,绝非如此。
“那你到底是为何啊?”严公公仍是追问。
魏念晚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的血可为药引这种事是绝不能让外人知晓的,那样无疑是将自己置于真正的危险之中。可旁的理由,她暂时也没有力气去找了。
见她不打算为自己辩白解释,严公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中一位太医便道:“不管是出于何样的理由,将殿下屋内的人尽数迷晕,这都是重罪!不如还是先把她交给董将军吧,一切待殿下醒来再处置。”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处置方式,严公公心里很清楚,是以尽管私心里还想保一保魏念晚,却也能做的有限。
踌躇须臾,他终是点头认可,对着外头道:“来人!”
守在门外候命的禁卫推门进来,严公公以郑重的语调道:“女傅方才用药迷晕我等,企图对殿下不轨,你们现将她押下去,交由董将军细审。”
两名禁卫应了声“是”,便上来钳住魏念晚,反剪着她的双手押了出去。
此时董婴正行经院内,远远瞧见禁卫押着一名面善的女子过来,不由一怔。仔细想了想,总算想明白这女子是谁:“你是魏念晚?!”
他发足冲过去,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彻底看清了她的眉目!不是那日在山林中引了马蜂来折腾他的那个小娘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