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念晚愈发祈盼今晚能顺利破案,以还自己清白。如此,她便可早些离开萧誉,免得他心底萌生的那些不应有的情愫,在朝夕相处下日渐疯长。
陆绥卿寥寥牵了牵唇角,不欲再同璟王针锋相对。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试试璟王对魏念晚的心思罢了,只这一句,他便彻底听明白了。
他转头看向赵明权,明知故问:“赵刺史想我如何配合查案?”
赵明权瞥一眼随着陆司使一同来的陆无修,心道这是没将话给他说明白?真是白安排他去做此事了。
收回目线时,赵明权的脸上已挂起严肃的神情:“陆司使,今夜有人在冰窖放火,意图毁尸灭迹,所幸冰窖湿气重,歹人未能得逞!可魏女傅和仵作查验过后,发现董将军腰间的一枚黄铜香囊不见了,找过冰窖也不曾见,想来定是被那纵火的歹人偷走!”
说到这儿,赵明权顿了顿,脸上的严肃也逐渐转变为讨好:“本官素知皇城司在搜查方面有着独到的手段,便想请陆司使出马,来搜查出那枚黄铜香囊。”
“哦,原来是此事。”陆绥卿淡淡道了句,反正他今晚安排这些,本就是为了尽早帮魏念晚洗清嫌疑,便也不推诿,痛快应下。
陆绥卿此行带的皇城司人手并不足,加上裘十三和许卫也不过八个人,于是便由他们八人分别带队府卫,分头搜索。
事情闹得这样大,吴国四皇子所住的院子也已被惊扰到,早早亮起了灯。裘十三带队来搜查时,他们起先并不愿意配合,但等其它各处院子都已搜查完,没找到那只香囊时,所有目光便都集中到了这处。
陆绥卿和璟王以及赵刺史也纷纷亲自过来,见单君让亲自出来,赵刺史正想上前好言劝说,陆绥卿却直接没好气儿地对着单君让道:“四皇子,依照我大梁查案时的规矩,不予配合便形同包庇,难道四皇子已知那偷取香囊的贼人是谁,故而在这里阻挠办案以拖延时间?”
帷帽下,单君让的脸已被气得有些涨红。若在往常,不必等他亲自开口,一句“大胆放肆”便早已从佟内官的口中说出。可如今佟内官死于非命,自己犹如失去了左膀右臂,而凶手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无礼叫嚣!
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单君让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来今晚他想阻止陆绥卿搜屋已是不太可能了。
其实早在来到梁国之前,他就早已想到了人在他乡身不由己的处境,是以此时倒也并不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
只是佟内官的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开口时,单君让语调平常,只如闲话家常:“本殿下可以让陆司使的人进去搜查,只是若搜不到什么,陆司使该如何向本殿下赔罪呢?”
“事发突然,破案所需,今晚各个院子皆已被搜过,没有便是没有,四皇子还想如何?”
“本殿下是吴国人,原本就没有配合你们梁国人办案的义务,与他们自是不同。若是陆司使不能在本殿下的院子里搜出来,便要当众向本殿下赔罪敬酒,你可愿意?”
陆绥卿勾了勾唇角,“好。”
魏念晚在旁看着两人的言语交锋,心里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四皇子恼陆绥卿从他手中救走了自己,陆绥卿又恼四皇子一个吴国人欺凌大梁的女子。
四皇子提出来的赔罪敬酒要求,不过是在为那个死在陆绥卿手上的内官出口气罢了。
这些都很正常,可让魏念晚想不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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