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身体突生异变,有突破禁锢之兆,倘若继续依靠四臂只怕难以压制,净珠天王对此了然于心,当即再为苏长河添上四臂。八臂缠绕之下,已经看不清这位不知从中原何处来的画师身形,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随着苏长河那一声‘带公子走’,舒梓璃一愣神的功夫也不再多做努力,直接飘然落地拽着秦萧楚就欲逃离此地,苏长河说的对,此时毫无胜算,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不论是眼前这佛门的招数还是净珠天王身形十六臂的样貌,都令秦萧楚不寒而栗,而自己的离去势必会造成苏长河孤军奋战,脑海中沉思片刻后已然有了决定,便甩开了舒梓璃正抓着自己的手,握剑的力度随之紧了紧,突然感受到手心粘粘糊糊,是那道莫名出现的伤口依旧在血流不止,好在伤口不深,不至于失血过多,随后面无惧色,嘀咕道:“我不能走,苏大哥要一起走!”话音一落,稳扎马步双手蓄力再次扬起这柄三福镇上从少年李辞那买来的铁剑,劈出一招灌满气机锋芒剑气,已然是忘了‘紫气东来阁’那位柳爷爷语重心长的说教,忘了九重山上那位老道长的交待。
舒梓璃心生感叹,不知是该说公子不死不休一往无前还是该说脑袋发热分不清形势,净珠天王实力明显在自己三人之上,继续纠缠下去只怕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了,只能是感叹公子倔强如斯。
秦萧楚再度挥出一招剑气后人也虚脱了起来,身姿借助手中剑为支撑顺势半蹲在地大喘着粗气,秦萧楚知道,这道剑气还是那般寻常无比,因为眼前净珠天王只是微微伸出一道手臂扫过,自己挥出的剑气就消散于空气之中,没能留下任何痕迹。但秦萧楚知道,自己还能欺骗自己,欺骗自己为了救下苏长河尽了全力,这也算得上是心灵上唯一的慰藉。
自己当真就如同蝼蚁,任何的反抗都显得无力,秦萧楚更加坚信自己这条道是荆棘遍地,自己的命运从来没有被自己所掌控,心有不甘难以启齿,心怀怨念萦绕不散去,想要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去拍打着地面,去宣泄自己的不甘心。
然而下一秒更令秦萧楚骇然失色,因为瞬间感觉到撑着李记三福剑的手扑了个空,整个倚靠着铁剑的身姿即将仆倒在地,好像,那柄用以支撑的剑忽然就消失了。
身姿往前扑倒之际,秦萧楚才看的清清楚楚,原来这柄只出了两招的李记三福剑剑身竟然已经全盘碎成铁屑,只剩下握着的剑柄完好如初,当即也不去思考是不是李辞他爹铸剑手艺不精还是剑身材质太差,而是试图以手撑地缓住自己即将倾倒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正在被人给提起来,秦萧楚回头去看,原来是舒梓璃。
舒梓璃的这一提起,也稍微提起了秦萧楚的一丝意识,秦萧楚顺势起身,盯着手中空余的剑柄,神色痴呆,咽了咽口水,呢喃道:“这剑...。”
舒梓璃正是瞧见了这柄剑的异常才附身扶起秦萧楚,视线继而始终看着净珠天王,冷声道:“公子,走!”
‘走?’难道只有走才能活下去?经过剑气被破、铁剑断去,秦萧楚这才发现自己与净珠天王当真是有天壤之别,更是发现自己此时不论再如何去努力、去拼命的印证什么也都会是徒劳之举,当即破罐子破摔信心全无,已是六神无主濒临绝望,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同样的倍受打击。
而在舒梓璃看来,拉扯着秦萧楚也没有之前那么吃力,正作势要走,净珠天王却语气平缓的说道:“贫尼这说法印有通天地之灵,十六臂更有轮回佛法蕴含其中,想走?没那么简单。”
几人皆是从净珠天王的语气中嗅到威胁的味道,舒梓璃低头看了眼软绵无力再无斗志的秦萧楚,不管不顾身后净珠天王,一把揽着秦萧楚硬着头皮朝东方逃去。
被无视的净珠天王冷哼一声,准备挥出手臂加以阻拦,却发现始终被自己八臂控住的白发男子体内气象愈发的浓烈,恍然间,白发男子仰天惨叫一声‘啊’,这位男子竟然四肢猛然发力将压制自己的八臂硬生生的抵开,缠满黄色气机的身体从中拔地而起犹如破壳而出,纯粹是依靠着一身蛮力脱开身来,散发而出的气力震的周遭各处浅草低头枯树断腰,造就遍地狼藉。
对于这番动静,净珠天王也不去瞧,仅是细眯着双眼,钦佩于这位白发男子方才展现出的勇气与决心,正试图放任这人不管直接去追那侧头也不回的一男一女,然而这位白衣男子却毫不识趣的拦在身前,披散着的满头白发与女菩萨一袭白袍禅衣遥相呼应,大义凛然的说道:“要想去追公子,先杀了我。”
净珠天王顿时沉下脸来,随即笑道:“贫尼不想伤人,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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