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虽是丰盛,初月晚却没有以前那么好的食欲了,每样都只吃了一点点,其他的时候不是在低头咬筷子就是在使劲往自己肚里灌茶水。
云勤和郎氏都发现她不对劲,不禁怀疑在逛园子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郎氏自然是全怪到儿子身上,不时瞟他一眼。
云锦书也无可奈何,说到底错真是在自己身上,只得认了。
云勤见他们谁也不说话,这饭吃得有点为难,便一直没话找话说,问问真颂的情况,问问前朝的事。
“明日进宫去见皇上,我回来的事便会广而告之。”云锦书接下父亲的话来,“想必辅国公府又要忙碌起来了。”
“迟早的事。”云勤早有预感,“近来皇上龙体欠佳,朝政几乎已经交给了太子殿下主持,你多多说些顺心的话,不要闹得太严肃了。”
初月晚听他们说起宫里的事,注意跟着过来,心绪渐渐平稳了。
云锦书发现她看过来,便和她说话:“晚晚可知皇上吃什么药,有哪些忌口么?臣从真颂国带来些珍惜药材,将随着其他贡品一并献给皇上,只怕有不合圣意之处。”
“父皇吃的药晚晚都知道,给晚晚看一遍清单就妥了。”初月晚胸有成竹。
“晚晚如今是愈发的可靠了。”云锦书赞许。
初月晚再次羞赧地低下头。
云勤知道他们二人心意未改,可是话不好明说,担心云锦书顾虑太多拖得久了,心想着还是得禀了皇后,让她在皇上面前多说说好话。
也不知皇上这样能撑到何时,若公主的婚事定不下来,可能会造成多大的遗憾。
前些时候皇上使劲地往初月晚身边塞男人,让云勤十分忧虑。虽说有皇上的把控,那些人也不可能对初月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是若初月晚变了心,辅国公府也是无能为力。
好在太子如今是掌事的,眼见着初月晚出落成人了,便赶在肃亲王的事情平定之后,将关小将军从初月晚身边换掉,让他新顶了一个荣誉头衔重返朝堂了。与柳相一文一武,人们都觉得这是太子眼下最红的位置,驰俊侯或许将会受到冷落,云勤却不担心。
无论那些人如何在前朝风光,云家都是皇上背后最牢固的依靠。
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儿,错综复杂的阴谋,必定要由最亲近的人保驾护航。
云锦书这次悄无声息地回来,怎么可能没有皇上或者太子背后授意,而且肃亲王世子才刚刚离京,赶在这个时候,恐怕……
云勤怕自己总是说这些让他们听出意味来,于是止住话题,笑呵呵地劝菜。
待到饭毕,一家人把初月晚送上回摩天塔的马车,才合上门说自己的话。
“你究竟是几时回来的?”云勤看着云锦书。
“葬仪前就抵达京郊了。”云锦书答道,“太子殿下有急令。”
不出所料,云勤捋须思索一下,说:“你觉得这回可以留多久?”
云锦书也不好说,他总是想起初月晚当初的托梦,似乎离京就在不久,可是这样的揣测不如不提。
“真颂国的动荡局面恐怕尚未平息,大抵要不了太久。”云锦书估摸了一下。
郎氏见初月晚用餐时候的情绪很大,实在心急,插嘴道:“不能再拖了,你这些年到处奔波,总不叫裕宁见到,也不是个事啊。咱不说太子殿下和皇上还拿不拿你当个可意的人,你怎么忍心叫裕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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