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里格勒岛的时候,从格连那里领来的,据说与生物的皮肤反应之后可以将它腐蚀掉,包括坚硬的狂兽人皮肤。我还没试过它的效果,现在就是时候。手起刀落,没想到眼前尸体喉部的皮肤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我切开,还没完成变异的尸体如一个毫无挣扎能力的婴儿一般,仅仅动了几下,就停止了变异。另一个工程师的尸体就没那么顺利了。当我靠近时,虽然变异还没有完成,很多地方还在冒出恶心的泡沫,但它依旧站了起来,长满獠牙的大嘴里发出一阵阵咆哮。
“看起来,这是要费一些力气的。”我吐槽了一句,拿起一件防化服扔了上去,对方立刻怪叫着扑上来。不知道这个工程师会变异成狂兽人还是奴隶劳工,但它现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撕扯能力很强,厚重的防化服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就被它撕成了两半。我赶紧低头,一股有着浓烈腥臭味的疾风从头顶上吹过。要是被碰到了,就算防化服能阻挡带着剧毒的躯壳,它的爪子也会撕坏给我留下严重的伤口。
但我只是虚惊一场,“工程师”却已经奄奄一息了。它的身体从头到腹部,都和我匕首的刀刃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倒在了地上。我轻轻呼了一口气,靠近那个还在喘息的怪物。可谁知道,这家伙竟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我扑倒在地!该死,眼看匕首已经飞出很远了,我只有尽可能抓住它的手腕。但它的爪子挥舞得太剧烈了,险些抓到我的防化服。恶心的毒液滴在我身后的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看着它那黯淡无神的双眼,那张狰狞吼叫着的脸,还有颜色渐渐变灰的身体,我知道这个怪物已经不行了。它肯定是狂兽人,奴隶劳工的自我复原能力不会这么差,但如果是狂兽人那就讨厌了,等它完全变异之后,也不需要什么攻击了,我立刻会被压死在它巨大的身躯之下。
慌乱之中看见它那恶心的肚子,我一阵反胃,也就是这时灵光一闪。对啊,既然它的肚子被剖开了,那我是有机会的!就这么想着,我抬起穿着高筒靴子的脚,用力地踢了下去!
记得切尔登科教官说过,我的底子比较单薄,没法依靠身体素质和敌人搏斗。“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应变能力。”切尔登科教我的,除了这句话,还有一堆任何格斗赛都犯规的阴招。
现在派上了用场。哦不,其实除了格斗赛,这些招数都很能派上大用场的,比如……生死攸关的每一次。
随着我把已经“色彩斑斓”的靴子从狂兽人的肚子里拔出来,更多红绿色相间的血从中喷涌而出。不仅地板上,我的靴子上也有大片的滋滋声,真是恶心死了。也许刚才就已经是自己的最后一搏,经此一脚,“工程师”彻底丧失了最后一丝元气,倒在了对面的地上。尸体还在变异着,我没有大意,捡起地上的匕首砍下了它的脑袋,这才制止了它变异的继续。随后变异的状况以我肉眼能见的速度开始消失,“奴隶病毒”无法离开宿主而活,甚至没法在失去了生机的宿主体内存活,这会终于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堆仿佛死了很久的烂肉和骸骨。我感到一阵疲惫,但我还不能休息。直到我把有点开始腐烂的靴子蹬到一边,才彻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累了,这太让人疲惫了……打这一架,简直比在训练营里越野五公里还让人感到四肢酸痛……真想睡一觉……
不能睡……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清醒剂……该死……真是个难对付……嗯?等等……难对付的家伙……
我突然睡意全消。不是听见了门外的吼叫和敲打声,是因为……
这里一个狂兽人就那么难对付,那外面呢?整个地下室岂不是……